品,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鄭嫻兒忙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那匹素絹,手忙腳亂地往繡架上罩。
樓闕抓住她的手,奪下素絹扔到一旁,笑了:“我只不過隨便看看,你慌什麼?”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慌了?我只是怕你不小心弄髒了我的繡品而已!”鄭嫻兒氣勢洶洶地瞪著他,擺出一副老母雞護崽子的架勢來。
“只是這樣?”樓闕挑眉。
“當然……”鄭嫻兒架勢很夠,底氣不足。
樓闕笑眯眯地在繡架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強按著鄭嫻兒坐在他的腿上,一邊狂吃豆腐一邊笑問:“你繡的是咱們府裡的園子吧?這東西可不能拿出去賣,否則你的身份豈不是暴露了?”
“我自己繡著玩不行嗎?”鄭嫻兒有氣無力地癱在他的懷裡,苦兮兮的。
“行。”樓闕低頭吮著她的耳朵,帶著笑意道。
鄭嫻兒心慌意亂,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滾燙了起來。
她伸出雙臂纏住樓闕的腰,故意急促地喘著粗氣,軟綿綿地道:“一副刺繡有什麼好看的?這會兒軟玉溫香抱滿懷,虧你還有心思看這個!”
樓闕立刻接道:“就是因為此刻軟玉溫香抱滿懷,我才更有心思欣賞這個——嫻兒,你這繡的風景雖美,沒有題詞卻不免美中不足。不如就把那幾句曲詞繡上去如何?”
“哪幾句曲詞?”鄭嫻兒的心裡警鐘大響。
樓闕在她耳邊啞聲念道:“我這裡軟玉溫香抱滿懷,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間花弄色。將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
鄭嫻兒的耳朵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了,面上猶自強作鎮定:“你念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我這繡的是風景!”
“我念的也是風景。”樓闕一邊說話,一邊悄摸摸地解開了她的衣帶。
此刻鄭嫻兒只想快點把他的注意力從刺繡上引開,於是也顧不上同他爭辯就胡亂答應了下來:“好,明天我就給你繡上去!”
“不行,現在就繡!我抱著你,你繡!”樓闕不容抗拒地命令道。
鄭嫻兒惱了,立時便要掙扎起身:“我偏不繡!沒見過你這麼不講理的!”
樓闕緊緊箍住她的腰身,從容笑道:“我聽說綴錦閣的老東家準備舉家遷回原籍,正要把店面盤出去?”
“你打聽這個做什麼?”鄭嫻兒的語氣立時就軟了。
樓闕用下巴蹭著她的後頸,輕笑:“你惦記綴錦閣挺久了吧?可惜我大周悠悠數百年,從未有過女子出門做生意的先例。就算你這些年已攢下了足夠的銀錢,那老東家也斷無可能把店面盤給你。”
這是事實。鄭嫻兒想到此處,便覺得胸口憋氣得難受:“我只是喜歡綴錦閣,我覺得我能做好!憑什麼只因為我是女的,那老東西就連我的面都不肯見,還變著法子奚落我……”
“我可以幫你出面。”樓闕打斷了她的抱怨。
鄭嫻兒忍不住轉過臉來看他。
樓闕趁機把她的身子轉了過來,引著她張開腿坐在他的腰上,笑眯眯地摟緊了:“我幫你出面盤下綴錦閣,幫你保密,並且絕不干涉你做任何事,如何?”
鄭嫻兒定定地看著他,心中已經蠢蠢欲動。
樓闕迎著她的目光,態度很真誠:“我知道你想爭這口氣,可是嫻兒,咱們得一步一步來。”
鄭嫻兒咬咬牙,點了點頭:“就這麼辦!不過,我該怎麼謝你?”
“你說呢?”樓闕的手上勾著她的衣帶,笑得很奸詐。
鄭嫻兒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衣衫早已被他解得七零八落,連抹胸都被扯開了。
“這樣啊……”她勾唇一笑,禮尚往來地把他的衣裳也扒了個亂七八糟。
這事兒,反正誰也不吃虧。——這一點她很看得開。
誰知樓闕忽然輕聲一笑,一手抱著她,一手搬起椅子轉了個方向,重新保持原來的姿勢坐了下去。
於是,剛剛已經被鄭嫻兒忘到了腦後的那副繡品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樓闕輕笑:“現在,開始繡吧!”
合著他還沒忘記這茬呢!
鄭嫻兒立刻臊得渾身都紅了。
見她遲遲不動,樓闕不禁有些疑惑:“怎麼,你不喜歡這樣?要不我再轉回去,看著你繡?”
“還是不要了!”鄭嫻兒慌忙反對。
開玩笑嘛!那樣的東西,讓他看著繡……
饒是她的臉皮厚比城牆,這會兒也覺得自己可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