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不享受國人的權利,淪為官府奴隸。
凡是有業不操而遊手好閒者,一律罰為官府奴隸,這些人將會被強迫帶到邊戍,修築長城,十年為限,進行勞改,以杜絕有人好吃懶做,懶散成性,在城裡遊手好閒,坑蒙拐騙,成為社會小混混,不安定因素。
一時間,各地有埋怨聲,痛恨新法聲,也有歡呼聲,擁護新法令的熱潮,由於農民戶口太多了,各地縣邑鄉村,逐漸穩定下來,只要民眾穩定,擁戴新法,宗室廟堂的貴族作祟勢力再大,也翻不了大船。
燕王深居宮廷,但對燕國動向瞭如指掌,這就是錦衫衛的作用,淳于臻成立了錦衫衛組織司衙後,有專門的辦公場所,密探經過各種身份的偽裝,三教九流的涉及,從各個角度打探著情報,源源不斷匯聚回來,被錦衫衛司衙分析人員統一分析,逐條篩選整理後,儲存在相應類資訊銅匣內。
燕王不再對國事發出任何命令,變成了幕後觀望者,抽身出來,因才用人,著手總體佈局,這也使襄平城內宗室貴族元老勳臣們,對新燕王目前意圖紛紛猜測,疑惑不定,都不敢妄動發難了,如此延遲和淡化所有可能的上層騷亂。
這就是帝王之術的一種,政治如同用兵,有時候也是一種“詭道”,崇尚權謀機變,勝利是唯一的目標。
關鍵時刻製造撲朔迷離的局面,從而迷惑潛在的敵人,是度過危機的高明謀略;但是,製造撲朔迷離的權力擁有者,自己卻需要極度的清醒,頭腦冷靜,有自主的思想,絕不能陷入自己製造的迷霧之中,混淆視聽,被小人矇蔽,那就成昏君了。
歸根結底,政治的勝負是需要實力和膽量、睿智、魄力的較量!
辰凌相信樂毅的能力,但也不會過度信賴於歷史的評價,所以他深居簡出,要在背後仔細看一看,樂毅如何判斷目下的大勢,如何推進變法,畢竟現在的戰國,可不是歷史原封不動的戰國,極有可能發生了變化,就拿法令而言,就完全與歷史上燕昭王變法走形了。
如果樂毅沒有統籌全域性、處理普遍危機的能力,辰凌倒是願意早日得到證明,以免在更大的危機來臨時,因信任錯失而造成滅頂之災,畢竟,樂毅還沒有過大權在握的實際經驗,掌權之後能否還象歷史上記載的一樣深徹明晰,還需要得到驗證。
第0449章局勢平穩
燕國變法沸沸騰騰地進行了一個月,中間各地雖偶有小衝突,但都是貴族與公室之間,並沒有農民百姓參與,可見這種新法,對於草根民眾,還是很有動力的,都熱情擁戴。
一些老宗族因觸犯新法,有一些主犯者,被斬首示眾,許多老宗小族都老實下來,接受這種變法了,土地被朝廷公府沒收,給與一定的資金贖買,然後按照老宗貴族各家的人口重新分配。
這樣的結局,並沒有想象的那樣可怕,很多老宗族內的青年,倒是歡喜起來,因為以前都是族長、族老、長輩們保持著土地擁有權,依靠僱農、佃農耕種,交租利潤,大部分放入族內賬本中,各家分的也不多。
如今新法改革後,這種宗族式傳統管理模式逐漸瓦解了,所謂族老、長輩們,失去往日的家族決策者的權力,宗族開始分家,以每戶男子家庭為單位,小夫妻獨立生活了,自由權更大了,不必像以前那樣,事事聽從長輩族老吩咐,一年到頭,不見得每個人公平獲得好處,因此族內也有很多內怨、牢騷。
這時分家自立後,反而調動起了積極性,這些年輕家庭分到屬於自己土地後,粗略算一下,不但能自給自足,儲備三年,再憑著過去一些積攢,都能過上充足的生活,比仰仗族內長輩鼻息生活,舒服多了,因此逐漸反而支援起新法來。
激盪了一個月,前期流言蜚語還不少,後來風波漸漸收斂下來,很多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法令,揣著好奇,繼續跟進,與新法一起在嘗試,過上另一種新生活。
辰凌在內殿裡看著一系列情報,除了一些貴族惡意中傷、散佈謠言、煽風點火外,很多人對新法,抱著嘗試、擁護的態度,已經投入其中,當然,朝廷也下大力,處決了一些頑固派的族老、族長等,殺一儆百,這種阻礙燕國強大的絆腳石,果斷清除掉,一點也不可惜。
錦衫衛利用三教九流的情報來源,逐漸對一些舊貴族進行布控,發現有的老宗族,派人逃往關外,頻頻與太子平一方的密探接頭。
辰凌的臉色逐漸冷下來,在淳于臻呈遞上來的奏摺上,批覆了幾個字:‘叛國者,誅三族,禍不及眾。’
農曆四月過去了,燕地的田裡,大麥、小麥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