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箭之地外列陣搦戰,挑釁衛山童,但不準攻城,向曹州施壓,讓城內軍民緊張起來,知道我大魏將士到了。”
“得令——”
辰凌施令完畢,叮囑幾句後,說道:“圍城之時,豎起橫幅,半個月內,不許城內百姓出城逃難,半個月後,但凡出城逃亡的百姓,一律放行,各軍部將士,不準動百姓分毫,讓他們搬遷逃難遠處,許出不許進,還要嚴查敵軍斥候混入百姓中,徘徊各軍營附近刺探情報……”
能考慮進來的都考慮了,諸將對主帥的細心部署,感到佩服,兵法常雲,算多者多勝,考慮的因素越多越詳細,勝利的機會就越大。
安排完這些,揮手讓諸將退營,各自忙活去了。
頃刻,有斥候進賬稟告,營外驍騎小將柳巖率一批殘兵在營外求見主帥。
辰凌虎軀一震,大喜道:“快,帶柳巖將軍進賬來見。”
“喏——”
不一會,身形消瘦,衣甲有些狼狽的柳巖進入了主帥帳內。
“拜見大帥!”
辰凌起身,繞過帥案,走上前扶起了他,微笑道:“活著回來就好!”
“卑職,幸不辱命,伏擊過兩次衛軍先鋒,使得衛山童舉棋不定,未敢派大軍趕往成武邑。”
辰凌點頭道:“我都知道了,這次你們辛苦了,都是大魏好兒郎!”
柳巖眼眶有些溼潤,這些日子,在城外打游擊,只有數日的乾糧,後期就沒有糧食了,完全靠打獵,但又不敢明火燒烤,只能找到山洞燜熟,跟原始部落猿人生活一般,吃睡都不好,要不是體質過硬,都熬不住了。
“損失多少?”
“三百人,還有五百多。”
辰凌輕輕一嘆“歸隊吧,都記下戰功,這些日子好好修養,來日還有重用的時候。”
柳巖抱拳道:“遵命!”
就這樣,衛軍駐紮下來,把曹州團團圍住,衛山童站在城樓上,望著十里外連綿的營寨,白色營帳猶如漫山遍野綻放的小白花,在秋風下,輕輕搖曳。
“難道上蒼真要亡我姬衛嗎?六百多年傳承,眼下已經到臨了滅頂之災。”老將衛山童雙目含淚,滿臉滄桑,無復英年銳氣。
一名副將張猛道:“老將軍,咱們還有曹州等數座城池在手,眼看就要入冬,只要鏖戰一個月,就能守住城池,等明年開春,魏軍消耗過多,說不定能退軍呢。”
衛山童搖頭道:“魏國乃七雄之一,儘管沒落了,但是國力底蘊遠非小衛能比,這樣規模的跨國戰爭,發動三年,糧草軍械的攻擊都能夠用,我衛國軍民難以上下一心,百姓已經不關心小衛的生死存亡了,是這些年,朝廷荒政,使百姓寒心,沒有了歸屬感,不肯與國家共存亡,發動了半個月,只徵調了八千壯丁入伍,加在一起,曹州兩萬五千軍伍,抗抵擋住強大的魏軍嗎?”
副將不解道:“那定陶、鉅野、鄴城、東明不是還有守軍嗎?”
衛山童苦澀一曬:“自身難保,守軍將領都嚇破了膽,誰還敢過來送死,只要曹州陷落,那幾位城主和守將,會馬上棄城逃離,逃往其它諸侯國了,小衛大勢已去,黃河以北的國土,也已經山河破碎,風雨飄絮了。”
“難道真要亡國了?”
“唉,曹州一戰,事關南部的淪陷,也關乎整個衛國的命運,此城若敗,小衛必亡了。”衛山童憂心忡忡,已經看不到什麼希望了,只是身為軍人,不能輕言放棄,要與城池和山河共存亡。
翌日天未大亮,姜寇、沈錚就帶來三萬軍馬和糧草,趕往四五十里外的菏水和濟水河道,按照繪製的工程圖,確定路線後,開始動工,沿途派出不少崗哨和斥候,攔截各種當地居民和衛人,防止訊息走漏。
與此同時,曹州城外四面都是魏軍,每天也不攻城,就是列陣叫罵,威風凜凜,壯大軍威,壓制小衛軍伍計程車氣,使得守軍看到城外密密麻麻,兵強馬壯的大魏甲士,一陣陣心寒膽顫。
魏軍不攻城,如此消磨著城內守軍的意志,打的是心理戰。
衛山童也無可奈何,如果貿然出城,會正中了魏軍的圈套,但死守城池,敵軍又不攻來,只圍困在外,本要派出一批百姓出去探風,魏軍卻不放行,堵住了難民,又逼回了城內,言稱百月後,衛軍若不投降,便可出城逃難。
兩軍對峙下來,日子一天天過去,辰凌的勝算在不斷增長,只等河道完工,水淹曹州城。
第0595章引水灌城
魏軍圍城半個月,一直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