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的劉明〓裡多路早已讓他破衣爛衫血殲斑了。
孫泰眼含淚水走到高勇身前:“主公,屬下給韓大哥報仇了!”
馮玉聽說劉明被抓,第一個趕過來,拿起劍在劉明的大腿上又補一下,二十幾歲的人居然哭得跟孩子一樣。
看到他們的模樣,高勇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找來王信,向他解釋誘捕和抓捕的區別:“誘捕要在麻痺敵人的情況下將其引入陷阱∪如官吏來了,派人引領至指定地方軟禁,並注意沿路禁止他們與百姓談話。抓捕則是剛剛對付劉明的方式,懂了嗎?我下的命令是誘捕。”
王信點頭道:“屬下知錯,請主公責罰!”
高勇笑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快去吧,估計遼陽的官吏要到了。”
王信跪地道:“屬下定將他們全部誘捕。”
高勇再次來到大牢,本想好好‘招待’這個險些要自己性命的劉明,怎奈他是昏死過去再不醒來。高勇看著他身上的傷,心裡並沒有復仇的快感,反倒是一種孤寂落寞,似對劉明又似對自己說:“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富貴更如過眼雲煙。人這一輩子要多做善事、多積德,與人為善,與己為善!”說著命令張武:“你去鮮于通家,告訴他郡府所借錢糧的借據過幾天會給他送過去,不過他也要儘早將收留供養的作奸犯科之徒送交官府,如此才可獲得寬大處理。否則時日一到,死命難逃!”
“楊凌?”
“屬下在!”
“增強守衛嚴加看管這些要犯,特別是這個劉明,每隔半個時辰往他身上灑鹽水,絕不能讓他睡著,直到他把一切都招供出來!”
“是!”
短短几句話,嚇得王寇身體再次抖動起來,此刻他才徹底明白:眼前這個少年太守絕不是他們這種人能夠對抗的,級數相差太多了!
天黑前,遼陽縣令及全縣鄉軼、亭長、里正上百人排著還算整齊的隊伍在王信的帶領下進入郡城。這次王信照足高勇吩咐,事先佈置好街道、制定好行進路線、安頓場所,而後於路旁設伏以備不測,自己在大牢裡挑出幾個與他們相熟的官員,威逼利誘使其就範≮是這些官員在前諧相迎,王信在後嚴密監視,準確地將這百十號人中的大小官吏引入客棧軟禁,護衛郡兵、差役則統統看管在兵營內。
遼陽縣令發現客棧外有大隊郡兵‘站崗’已覺不妥,外出的要求被拒絕後更加深了他的恐懼。見不到太守,又出不了門……全縣眾官吏如熱鍋上的螞蟻煩躁不安、徹夜無眠。
其後四五天內,望平、高顯的官吏陸續趕到,尚未弄清情況便被一一軟禁在客棧內。這些官吏奇怪,郡城百姓更奇怪。他們實在搞不清楚這位新任少年太守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擒拿王寇的第二天便開設粥棚賑濟貧苦百姓,更到本地世族大戶家中拜訪借糧,最令百姓驚訝的是一向號稱鐵公雞的鮮于家居然也出錢出糧資助官府。
此外郡兵每日清晨的繞城跑步、操練吶喊也成為一道新風景。以前那搶劫、勒索壞事做盡的郡兵幾乎消失乾淨,取而代之的是修繕民居、修建房舍、公買公賣的‘規矩’的有些過頭的兵。
透過民間傳言,人們才漸漸清楚,這些都要拜新任太守和都尉所賜。郡兵私下對新任太守敬若神明,對都尉欽佩愛戴,一對一沒有對手,十打一也僅能維持片刻。平日裡好吃懶做倚仗關係為非作歹的兵痞沒有一個逃得掉,砍的砍、罰的罰、關的關……
都尉訓練要求嚴格不允許絲毫懈怠,太守卻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五天內訓話三次,儘管每次所講的那些道理都不大聽得懂,卻給人一種感覺:跟著他準沒錯!都尉被郡兵們稱作無情鐵面,太守被稱作平民太守。
眨眼之間到了八月底,離玄菟戰亂已有十天,生活在郡城內的百姓幾乎快要將那一夜發生的事情遺忘。玄菟郡也一如既往的運轉著,各地官吏基本上全部被軟禁在玄菟。沮授陸續送來訊息,遼陽、望平二縣順利接管,應高勇要求魏明及秦二狗已開始準備調往玄菟。
二人接到這份突如其來的調任書時不知所措,幸虧陳晉的詳細敘述,才讓魏明有了大致瞭解:新太守上任,將王寇及原郡府官吏一體擒拿,並準備多重舉措。陳晉更將高勇對魏明的讚賞轉述。
魏明奇怪自己何時見過新太守,更奇的是指名調自己和秦二狗。秦二狗卻害怕魏明遇到握,一旁勸阻道:“魏頭,讓二狗先去探探情況!萬一有啥事也好提前準備。”
魏明考慮許久:“去,要相信陳晉的眼光。你看到跟他一起來的新長史沒?舉手投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