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勉強自保,毫無餘力救援。”
蘇僕延嘆息一聲:“赫族長立刻率本部族兵出戰。至於其餘三部烏桓,使者已經出發,估計明天能有訊息。”
赫塔古走向帳外臨出前轉身說道:“赫連恆的幾萬族兵兩三天後即可趕回。崤王不必過於掛懷!”
各小部落族長面面相覷,不知這二人為何如此?
赫塔古及眾族長離開不久,帳外悄悄走進二人。“崤王,白狼、抵苕共一萬族兵奉命趕到!”
蘇僕延長出口氣,低聲吩咐道:“你們兩部族兵留在本營周圍巡視,讓赫塔古帶著他的族兵廝殺去吧!”
……
遼陽城外,自第一日猛攻受損後,烏桓氣勢大挫,僅派出數百騎圍繞城池巡邏。陳晉大感奇怪,孫泰也不明所以,只得每日多加巡視,防範烏桓偷襲。
通往遼陽的官道上,從高顯調來的三百郡兵正在跑步前進,一晝夜僅休息兩三個時辰,官兵皆已乒不堪,怎奈郡丞嚴令,貽誤戰機者斬!三個佰長中兩個是高勇的護衛隊出身,當然唯主公之令是從。可所率領的三百郡兵竟無一人抱怨,全部咬牙堅持,此情此景著實讓人感動。
十月四日黎明,佰長命眾人進入路邊樹林稍事休息。剛剛坐下不久,遼陽方向傳來隆隆馬蹄聲,郡兵紛紛站起,佰長喝令兵卒噤聲躲避,心中卻在期望來者是主公凱旋之師……很快,隨著聲音接近以及天色漸明,包括佰長在內的所有人全部傻了眼。
沿官道奔來的不是主公率領的郡兵,而恰恰是此戰的敵人烏桓騎兵≯長急令兵卒臥倒,自己悄悄靠前察看。烏桓騎兵不斷的在眼前經過,每百人出現一處短暫的空隙,整支兵馬前前後後差不多有兩千,足足奔跑了小半個時辰!
待敵經過,三個佰長對視同時驚叫:“不好!烏桓要襲擊玄菟!”
“現在怎麼辦?還要繼續趕向遼陽嗎?”
“那玄菟怎麼辦?”
“可是主公曾說過,服從命令為第一要務!如此豈不是違反軍令?”
“顧不得了,保護郡城要緊,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幹嗎?好兄弟還講這些,要擔一起擔,再者我也想趕回郡城救援!”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走!”
“兄弟們,跑了一晝夜,大家一定很累。可是烏桓賊寇不讓我等休息,剛剛他們繞過遼陽打算到郡城附近劫掠、欺辱我等兄弟姐妹現今郡城附近只有我們這三百郡兵,你們說說該怎麼辦?”
郡兵們齊刷刷望向兩位佰長,一張張年輕的臉上逐漸現出灰土無法掩蓋的豪氣與忠貞,這三百人幾乎同時揮動兵器齊聲高喊:“返回郡城,保護鄉親,殺退敵兵!”
兩位佰長感同身受,激動道:“好!全體聽令:急行軍,一定要在烏桓賊兵之前趕到玄菟!出發!”
晌午,巡視北城的陳晉突然發現不遠處經過的烏桓騎兵竟馱著大包小包不少東西,而其隊尾還拖拽著男女十餘名,顯然是劫掠村莊而回。不久,孫泰趕來,聽到這個訊息亦相當吃驚:“烏桓人的祖宗是啥?怎麼鼻子這麼靈?有沒有認出他們是那個村子的?”
陳晉嘆息道:“不清楚,看不出是哪裡人。不過一天以後才帶回來只能說明這個村子裡縣城很遠……說不定是望平甚至玄菟!”
孫泰一驚:“不好!事出突然忘記通知望平了!”
陳晉眉頭緊鎖登道:“望平到還好說,畢竟那裡有五百郡兵駐守。晉登的是玄菟城,一旦烏桓分兵襲擊……”
孫泰道:“乾脆讓泰率騎兵趕往郡城報信,早做準備?”
陳晉無奈道:“不行,烏桓定在城外設有暗哨監視,此時出城多半會被圍堵,以前烏桓劫掠趁此招。”說著望向郡城方向:“劫禍怕是免不了了!現在只能等鮮卑出兵逼迫烏桓退兵。”
……
再次來到熟悉的路口,儘管葉已落盡”節變遷,卻仍讓人感慨無限,高勇駐足眺望,夾雜著勝利的喜悅之情湧上心頭:“啊!終於回到熟悉的家園了!沮公,此行雖然沒有救下賓徒,卻連燒帶烤搞死七八千烏桓賊,也算變相為賓徒死難的百姓復仇了。”
沮授搓著手笑答:“秋冬更替年終將至,回想這大半月的歷程卻是感慨頗多。烏桓近幾年入境劫掠常常滿載而歸,唯獨今次損兵折將。倘若鮮卑突襲其背,更將雪上加霜,要蘇僕延一兩年內緩不過來!”
高勇深吸口寒冷的空氣說道:“兩年!一切順利的話只需兩年,即可訓練出新兵勁旅,到那時對烏桓的防守戰略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