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小說:風雲入畫卷 作者:蒂帆

來試試自己的武功的。其實也試不出什麼,她只是手眼步法協調,反應敏捷而已,沒有什麼高深的功夫可以被試出來。

她擦了一把眼睛,已然恢復了常態,給他行禮:“無關翟郎主。奴婢只是想起傷心之事,請郎主見諒。請問郎主有何吩咐?”因為是以下人身份在他們的家裡,她換了下人的語氣稱呼他。

翟容聽著小姑娘不是被他打哭的,稍微鬆了口氣,抄手站著。一時忘了進來找她的初衷,不覺僵在那裡。

看他不說話,秦嫣咕噥著有點冷,故意擦過他的身子,走到東邊的窗戶。認真看了一下長條隔窗,用稍微幅度大一些的動作將窗扉關上,並且當著翟容的面,將銅搭扣牢牢拴緊。

雖然不便跟他頂嘴。但是堂堂家中的主人,翻客人的窗戶進門,他不丟臉,她替他丟臉!

第10章 慧徹

翟容待自己不那麼尷尬了,臉上不那麼燙了。問秦嫣:“你不請我坐嗎?”秦嫣屈了膝,將他讓到屋子一側寬大厚實的曲足案邊。

翟容掀袍坐定在藺草編成的潔白坐席上。

秦嫣看到翟容酒席之後又換了身衣裳,白色的綿底織錦袍子上,衣紋熨燙得行雲流水。整個人看起來不似白日那般張揚,倒頗有幾分玉樹芝蘭的氣度。

她跽坐在他的身邊,從暖鬥裡拿起葵形瓷茶盞,替他篩了一碗茶水。翟容反手給她也取了個杯子,倒了一碗茶放在對手的桌面上,對秦嫣一招:“你過來,坐這裡。”

秦嫣挪在他對面坐下,看他把玩著手中的茶盞,韌長的手指緩緩摸著茶盞上點點微凸的瓷釉。湊得這般近,秦嫣才算看出來,這是一隻握慣了刀的手,雖然手背的面板看起來,皎潔得好似手上的瓷器,手心卻會有一把薄繭,捏物即碎。

她還留意到,他的手指指甲兩側有很多毛刺……她抬頭看了看他的臉,沒想到看起來少年老成的人,居然還有咬指甲的毛病……

秦嫣正在胡思亂想中,翟容放下茶盞,對她說:“花蕊娘子,我是來跟你說,你那姐妹墜樓並非意外。”

秦嫣垂著眼皮聽他說話。此事她雖則關心,但與她畢竟關係不是很大。先前擔憂蔡班主上下的飯碗,如今翟家主出面保了蔡玉班,自然沒什麼可憂心的。

翟容說:“我哥查出來,她身上的護繩是被人用利器割斷的。”

秦嫣看看他,她想不出是誰割斷那繩子。上臺之前蔡班主親自讓人上去驗看過。此後,又有工匠在下面把守。

翟容說:“我們初步排查了一下,割斷繩索的,似乎是你的那位姐妹?”

秦嫣想不出絲蕊如此做的緣由。如此高的地方,秦嫣也只能保證一邊往下墜落,一邊抓住那些架子減慢墜速,筆直掉下來肯定是摔壞了。

翟容說:“花蕊,那個女人並不顧你們‘蔡玉班’幾百口人的生計,能這樣一跳,必有隱情。所以我來跟你問問,平日裡你與那小娘子相處,可有什麼異常?”

秦嫣仔細回憶著,跟絲蕊相處的一幕幕往事從腦海中緩緩而過。絲蕊是個普通舞姬,基本功雖然不錯,但也在尋常水準。她心想,什麼事情,能夠讓一個姑娘家狠絕到自己從如此高臺上往下跳?

想了半日,她搖頭說:“並無異常。我們一起從居延澤過來,一起學藝,她跳舞確實不錯,但是班主選她也是看上她長得好看。”

翟容說:“一點兒破綻都沒有?比如,晚上會不會去跟什麼人接觸?”

秦嫣說:“沒有,在路上我們都是一輛馬車裡睡覺的,到了敦煌我們睡一屋,沒看到她去跟什麼人接觸過。”

“以你的能力,你說沒有異常就一定沒有異常了。”翟容道。

秦嫣點頭:“如果有特別之處,我一定會留意到的。”

“說得也是,說起來,還是你的破綻比她多很多。”翟容語氣似乎淡然。

秦嫣只覺得心中微微一跳,抬眼看向翟容,他眸光如電,正在專注端詳她。秦嫣警覺起來,他究竟是要詢問絲蕊,還是要套問她?

秦嫣想了想,旋即又無所謂起來。自從踏入了這個防備森嚴的敦煌,她已經幾乎可以確認,此番刺殺石國使臣的任務,她必然有來無回。當時就打定注意,與其如履薄冰地隱匿自己的蹤跡,還不如放開心胸,好好享受手中有限的時光。

是啊,只消有退路。在大澤邊,她不會木秀於林地去學那什麼《歸海波》,規矩做個低等樂師伺機埋伏就是了,根本輪不到來翟府表演;在香積寺,哪怕絲蕊在她面前摔成血人,她也決不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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