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又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顏珮兒鎮定下來:“我自然知道,也並不是為了這個傷心。”
太后疑惑:“那是為了什麼?”
顏珮兒很快又淚盈於睫
當時顏珮兒撞見那一幕,自然大為驚怒,但是她是極有城府的人,當下迅速地收斂心緒,只輕聲咳了聲,希望兩人收斂。
御桌之後,趙踞果然緩緩放開了仙草,抬眸看向顏珮兒。
皇帝的臉上竟帶著一絲情動的暈紅。
顏珮兒垂頭上前行禮,儘量讓自己不動聲色:“臣妾不知……皇上正有要事,貿然相擾,還請恕罪。”
她本以為仙草會羞愧離開,誰知卻毫無動靜。
大膽抬眸看時,卻見她竟仍在皇帝懷中未動。
原來仙草給皇帝壓著親了半天,呼吸都給他奪走了似的,自然渾身乏力,這會兒還有些頭暈目眩。
此時皇帝掃一眼顏珮兒,又垂眸看向仙草,見她氣息奄奄卻還想掙扎起身的樣子,又愛又憐,忍不住往懷中抱緊了些。
他淡淡地對顏珮兒道:“這次罷了,以後不可再如此不經通傳便擅闖了。”
顏珮兒正在驚怒,聞言更是心火燒灼。
之前她每次來見皇帝,因為身份的緣故,從來都是不必通傳,如今皇帝竟說這話。
情何以堪之餘,又見仙草竟依偎在皇帝懷中如此親密,顏珮兒忍不住道:“今日的確是臣妾行事破格了,臣妾認罰。但是皇上……這是在御書房中,是皇上召見大臣議論朝政的地方,不知道小鹿姑姑又是怎麼了?”
趙踞見她竟說這話,一笑道:“她沒怎麼,是朕怎麼了而已。”
顏珮兒的臉色頓時慘白。
偏偏這時候仙草從皇帝懷中探出頭來,她回頭看一眼顏珮兒,恍惚只覺一個美人兒在跟前,不由道:“這位姑娘好……”
話音未落,趙踞將她的頭輕輕地摁回了自個兒懷中。
皇帝抬眸對顏珮兒道:“若是沒有別的事,你先退下吧。”
這種態度,簡直天壤之別。顏珮兒無法禁受,轉身往外就跑!
延壽宮內,顏珮兒說罷,眼中含淚說道:“我知道太后的意思,可是從來皇上就算再怎麼恩寵,也不至於這樣光天化日的在御書房內行這般荒謬行徑,我規勸了一句,他還怪我多事一樣,若是傳了出去或被別人看見,豈不是會對皇上的聖明有礙?太后……”
太后嘆道:“好孩子,我知道你的意思,皇帝再怎麼英明,畢竟年紀在這裡,愛貪新鮮,過了這陣就好了,你放心,稍後我會傳皇帝來問話,叫他以後收斂些,不要這樣胡鬧。”
顏珮兒咬了咬唇:“可是那個鹿仙草……”
太后道:“不用理她,就算皇帝寵她,頂破天也不過是個妃嬪,你就不一樣了,所以要心胸大度些。”
顏珮兒聽“你就不一樣”這句,心微微安定。
太后又問:“說來我正想問,之前皇帝召你侍寢的時候……一切可妥嗎?”
顏珮兒過了會兒才明白太后的意思,瞬間紅了臉,然後才點點頭。
太后皺眉:“最近這兩三個月不見皇帝召人侍寢,倒也罷了。之前明明一切正常,怎麼這滿宮的妃嬪,沒有一個有身孕的。”
顏珮兒道:“那時候太后催我,我也跟表哥說起過,他只說遲早晚會的。也許……是湊巧?”
太后滿面憂慮,一嘆道:“皇帝身子很好,你們也都不差,這怎麼可能?要知道當初先帝是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有皇長子跟公主了。如果你這會兒有了個皇子,那就不管是誰都不必放在眼裡了。我也能鬆一口氣,之前還生恐其他人搶在你前頭呢,這倒好,竟沒有一個爭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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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內,皇帝握著仙草的手,拉著她進了內殿。
雪茶原本亦步亦趨,見他頭也不回,便只跟譚伶留在了外頭。
這邊仙草幾次都甩不開,只好任由他握著,又道:“原來方才那位美人是顏昭儀,還是皇上的表妹,她長的可真美啊,皇上方才怎麼那麼冷淡,害她哭著跑了,好好地湯都摔碎了。”
趙踞回頭看她:“你是心疼她呢,還是心疼那湯?”
仙草笑道:“我聞著那湯噴香,必然是下了大力氣熬出來的,真真可惜了。”
“多早晚你也改不了這性子。”趙踞忍笑道,“你想喝,朕命人弄去就是了。”
仙草隨口道:“不用,我自己去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