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就行。”
一句話說完,兩人都有些愣怔。
皇帝打量她:“你去御膳房?”
仙草仰頭琢磨了會兒,抬起左手撓了撓頭,也有些不明白:“是啊,怎麼好像我之前去過似的。”
皇帝略有些心驚,忙笑道:“別胡說,以後你想吃什麼,只管告訴譚伶,你若是想不到,朕命御膳房每天給你不重樣的準備好吃的,免得你跟饞貓兒似的四處偷吃。”
仙草垂涎,聽了最後一句卻道:“好好的你怎麼罵人?”
趙踞故意哼道:“有冤枉你嗎?天底下敢到朕跟前偷吃的,也只有你了。”說著,忍不住在她眉心輕輕地彈了一下。
仙草抽手捂著額頭:“疼。”
趙踞知道自己手重,忙道:“弄疼你了?讓朕看看。”
他忙掰開她的手,仔細瞧向她的額頭上,卻見眉心裡的確有一點點紅痕。
皇帝有些後悔,溫聲道:“不打緊,朕給你吹吹,一會兒就不疼了。”
仙草愣住。
感覺皇帝輕輕摁著自己肩頭,俯身徐徐地往自己額上吹氣,這氣息溼潤而又溫暖,連同他身上龍涎香的味道在剎那間侵襲過來。
心突突跳了兩下,竟有些頭暈。
身子才一晃,皇帝已經及時握住她的肩膀:“怎麼了?是不是又哪裡不舒服?”
仙草對上他關切而擔憂的眸子,卻覺著這一幕好像也似曾相識。
她抬手在腹部試了試,明明不疼,但在他的注視下,卻好像又有一點莫名的記憶之痛。
不料皇帝看見她的動作,眼神一凜:“是肚子又疼了?別怕,朕叫沈君言來。”
他才要回頭喚人,已經給仙草拉住手腕:“皇上!”
趙踞轉身,仙草向著他仰頭一笑:“不疼的。”
“真的?”趙踞懷疑。
仙草點點頭,她轉身走開兩步,才低聲問道:“皇上怎麼……對我這樣好啊?”
趙踞仔細打量,見她神情如常舉止也沒有什麼異樣,才暫時安心。
聞言隨著走到她身後,挑唇道:“您今兒才知道?”
仙草轉身,微睜雙眸認認真真地盯向他。
目光相對,趙踞看著她的神態,心底不免又浮現昔日徐憫的影子,情不自禁復又心跳如擂,當即握著她的手將她拉入懷中:“朕是真心對你好,你莫非不信?”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仙草哼了聲,又推他道:“你、你不要動手動腳的,放開我說話。”
趙踞索性雙臂環繞:“朕偏不放開,你只說說看,朕怎麼非奸即盜了。”
他的口吻裡多了些戲謔跟明顯的調笑。
仙草半是無奈地說道:“唉,堂堂的皇帝,怎麼竟然這樣無賴?”
雖然是小鹿的樣貌,但是行事語氣,全然是徐憫嬌憨的一面。
趙踞想起她垂涎欲滴地跟小鹿討吃琉璃肉的時候,也正是這般可愛不設防的樣子。
“就只對你無賴。”皇帝低低說罷,竟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仙草怔忪:“你幹什麼?”
趙踞已經大步流星地來到了龍榻前,他將仙草輕輕放下,目光閃爍:“別怕,這次朕不會傷害你。”
“這次?”仙草覺著這話有些古怪。
趙踞不等她深思,便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唇齒相接,皇帝的心裡又掠過紫麟宮杏花樹下那道風流嫋娜的身影,如今,那道影子跟萬千杏花都投入了他的懷中。
一念至此,這個吻便變得更加的甘美而綿長。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貼在仙草的耳畔,低聲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這是《詩經》內描寫女子出嫁的詩。
仙草覺著不安起來,她掙扎著叫道:“不是、你幹什麼……”
她還要抗拒,皇帝卻已經無法按捺:“乖,聽話。”
他的心鼓譟的不像話,從來沒有這樣迫切地渴望著一個人。
這兩三個月都沒有親近後宮,也許是厭了,也許是心有所屬。
直到現在,突然徹底地無法自制。
可雖然情切難忍,皇帝的動作卻仍稱得上至為溫柔。
回想當初,第一次是因為中了迷藥,情難自禁、身不由己,種種粗暴行事不堪回首。
到了她之前想要離宮那一夜,因為以為她已經不是處子之身,又加上當時盛怒之下,當然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