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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佟叔才剛領命要退,屋外突然傳來匆促腳步聲。
“快!人在這裡!”外頭呼喝聲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都是劇情……大概……無聊了?
☆、合作
小屋的門被人推開; 外頭晃進無數燈火; 魏東辭睡眼惺忪地從床上跳下,驚惑地看著帶人進來的葛流風; 道:“三當家,這是出了何事?”
葛流風指著他喝道:“帶他走!”
身後兩個海盜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魏東辭; 他驚道:“三當家……”
“大嫂犯病了; 讓你去瞧瞧。”葛流風走到他身邊,揪起他的衣襟冷道,“大哥已經回來; 你可小心著治,若是治好了,爺給你賞;若是治不好得罪了大哥,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聽明白了?”
“明白了。”他點頭。葛流風這才鬆手,命人將他帶走。
房門再度掩上,燭火消失; 屋裡陷入黑暗,佟叔這才從陰影裡走出; 自視窗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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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東辭被葛流風的人帶到祠堂旁邊的大宅外,有人在他眼前蒙上黑布後才領著他往裡邊走去。宅子裡的路很複雜; 雖然眼被蒙著,但他也能察覺這宅子與普通宅院不同,院子似乎暗合了一些奇門遁甲陣在其中; 稍有踏錯便走不出去。
走了盞茶時間他才停步,布縫下透進些火光,他已室內。
有人從他眼前取下布條,屋裡火光亮堂,刺得他眼睛發澀,他眯了眯眼,看到間雅緻非常的女人屋子。百鳥朝鳳的鏤空拔步床,蜀繡的雙面牡丹屏風,石榴花的妝奩,四周幔帳重重垂落,牆角的銅爐裡散出幽幽馨香……來之前魏東辭就聽人說金爵對這個妻室寵愛有加,如今在這海盜窩裡能見到如此雅緻的房間,更可證明金爵對此女的寵愛。
床上幔帳半垂,籠著躺在床上的女子,模樣瞧不清楚,只能看到散落滿枕的鴉發。
床沿坐了個男人,穿著暗色的綢衫,頭髮半放,手裡正拿著素帕往女人額上輕輕擦拭,聽到身後傳來聲音他才轉過頭。魏東辭有些意外,金爵與外間那些海盜不太一樣,他身材頎長清瘦,蜜芽色的面板,眉目秀雅,有些江南男子的清俊,卻無文弱之氣。
“聽說你是大夫?”金爵開口,平靜和善,毫無戾氣。
“回大當家,在下略通岐黃。”魏東辭回答他。
“我妻子有頭風之疾,今夜又發作,疼得厲害,有勞先生替她診治。若能得治,金某定有重賞。”金爵話說得客氣。
“大當家客氣,在下不敢當。”魏東辭上前兩步,看著床上的人又有些猶豫,“大當家,男女有別,尊夫人……”
“無妨,我這裡不講外頭那套,你只管醫便是。”金爵淡言,回身將女子手腕從被中拉出。
有人搬來杌子放於床前,魏東辭便依言坐下,一手捏著袖口,另一手按上那女子脈門,也不多看她的模樣,只沉心把脈,片刻之後他又道:“在下想看看尊夫人的臉。”
金爵便往旁一讓,沉默點頭,便有丫頭上來將幔帳撩開,魏東辭這才認真看那女子的容顏。床上的人瓜子臉兒柳葉眉菱角唇,眼下有顆小小淚痣,生得不算十分貌美,卻是惹人憐愛,此時她正半閉著眼,額上覆著薄汗,雙手將被攥得死緊,臉色煞白,甚是痛苦。
魏東辭道了句“大當家,夫人,得罪了”便探過手去,將女子眼瞼往下一翻,看了幾眼才鬆手。
“如何,可能治?”金爵站起,沉聲道。
“夫人此症,可是不分時辰頭疼?發作時從眉衝到目窗如有鈍物銼鑿,百會悶疼,後腦如墜重物,同時還會四肢冰涼,心悸驚闕,視物模糊?”魏東辭指著自己頭上幾處穴位問他們。
床上女子疼得不說話,只衝金爵點了頭,金爵眼裡便現喜色,朝魏東辭道:“先生高明,正是此症。”
“可治,不過需要些時日。如今夫人疼得緊,不如在下先替夫人行針以緩她苦楚。”
“有勞先生了。”金爵忙請他出手醫治。
魏東辭卻又搖頭:“大當家,在下的藥箱……”
海盜打下他們那艘船時,把船上的東西都搬空了,連他的藥箱也不例外。
金爵馬上會意,疾步向外喚來葛流風,命他去取魏東辭的藥箱。
葛流風很快就將藥箱取來,魏東辭接過後開啟,藥箱內脈枕針包繃帶並各種瓶瓶罐罐塞得滿滿當當,他將針包取出放於床沿展開,一尺來長的布囊裡插滿了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