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了耳環,然後各自獻上自己的生辰禮。綠梅送了一個精緻的荷包,青桃則給陸士儀納了一雙鞋子。
收拾好後,陸士儀去了正院給陸觀夫妻磕頭,陸觀給了她一副文房四寶,王夫人則送給女兒一塊白玉屏風。
用過早膳,陸觀趁著沐休之日,出門會友。再過兩日就是端午節,王夫人與女兒確定端午節的禮單。沒過多久,陸家大姐、二姐回門。
陸士容是家中長女,王夫人的第一個孩子,自小得了百般寵愛,性子更是與王夫人有十層相似。她生了一對兒女,就沒有瘦下來,身形豐腴。
陸士儀問道:“姐姐,怎麼沒有把瑩娘與子先帶來。”
王夫人也說:“對啊,我這個做外祖母的太想他們了。”
陸士容道:“夫君請了夫子給他們授課,不好耽誤,等端午節時,我再把他們帶回來吧。”
王夫人又問二女兒,“女婿對你怎麼樣,身上有了喜信嗎?”
陸士柔有些羞澀,說:“夫君對女兒還好,女兒並無喜信。”
陸士容笑道:“娘,您這話可是白問了,二妹夫他也不敢對二妹不好呀,咱們爹爹還在上頭壓著呢。”
陸士柔不愛聽這話,微微蹙著眉頭,岔開話題,拿出一隻玉鐲子來,道:“三妹,這是我送給你的生辰賀禮。”
“謝謝二姐!”陸士儀快活地待在手上,問王夫人好不好看,王夫人道:“好看,別人戴上都沒有你戴著好看。”
陸士容開啟身邊的一個紫檀木的盒子,裡面金光閃閃,原來是一頂珠玉花冠,精巧極了,她笑道:“這是我特地讓工匠造的,在這京裡可是獨一份的。你過來,我給你戴上去。”
“我好喜歡,謝謝大姐。”
陸士儀戴上珠玉冠,陸士容讚道:“真是秒人兒,不知道誰人有福氣能娶到你呢!”
陸士儀笑嘻嘻地說:“現在看來,還沒有人有這個福氣。”
這話說的眾人都笑起來。之後王夫人問起了陸士容家中情況,郭昭的那個新入京城的長女現在怎麼樣?還有就是郭昭有沒有新納妾室?
“哼,老郭他也敢!”陸士容抬起下巴,高傲地說,“他那個長女總是愛跟我作對,不過我肯定不會親自訓斥她,我找了一個從宮廷出來教導她的禮儀,現在她整個人規矩多了。至於妾室嘛,這些都是小事,有我也不怕,來一個我賣一個,來兩個我賣一雙!”
她十八歲時嫁給中書舍人郭昭做繼室。郭昭進士出身,升遷極快,不到三十歲就坐到了正四品的中書舍人,雖說是做繼室,但京城中很多人都想同郭昭結親。陸觀欣賞郭昭的才幹,兩人有幾分交情,郭昭來陸府做客時,遇到了陸士容,一見傾心,次日就遣了媒人上門求親。
王夫人不願意委屈女兒做繼室,本來不想同意,但是問陸士容自己的意思時,她卻出乎意料地同意嫁給郭昭。男人好顏色,郭昭府中姬妾不少,陸士容過府後就將這些姬妾都給發賣了,次年生了瑩娘與子先這對龍鳳胎,日子過得舒服極了。
陸士容教導妹妹,說:“妾室庶子就是亂家的根源,儀兒,你日後成婚了,可千萬不要顧及賢惠的名聲,替你的夫婿納妾。”
陸士儀笑道:“嗯,我都記得了。”
陸士柔的臉色變了變,沒有出聲。王夫人觀察細緻,問道:“柔兒,你怎麼不大說話,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娘,我沒事。”
陸士容打趣道:“二妹,不會是妹夫新納了小妾吧?這也沒什麼好憂心的,妾通買賣,你要是看不順眼,隨手發賣了就是,不要讓自己心裡不舒服。”
陸士柔勉強笑道:“不是,真沒什麼,我就是有些累了。”王夫人讓她回房歇著去。
陸士容提議打馬,王夫人欣然同意,陸士儀與何嬸湊數。其他三人都是老手,陸士儀對於這個不擅長,不停地給人送牌,最後算下來,只她一個人輸了兩貫錢。王夫人將她攬在懷裡,“儀兒今日辛苦了,陪著我們打了這麼久,還輸了私房錢,可憐見的。來,娘補給你。”
陸士儀開心起來,將頭靠在王夫人的肩膀上,“謝謝娘!”
陸觀回來就看到陸士儀膩著王夫人撒嬌,對著大女兒說:“你看你妹妹,真真是小女兒,每日必定要在你母親面前撒一回嬌。”
王夫人道:“儀兒招人疼愛,我巴不得她天天都能承歡膝下!”
陸士榮則說:“儀兒還是小孩子呢!”
陸觀坐下來喝茶,說起了白日的見聞,“今日我倒遇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