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追殺,換了另一條道。
而這時,那被追殺的男子也已靠近,黎夕妤最終瞥了他一眼,瞧見他面上盡是血跡,可眉宇間卻剛毅無比。
然即便如此,黎夕妤仍是什麼也沒做,立即催促著陌央,追上了司空堇宥。
她知道,司空堇宥從來就不曾以慈悲為懷,況且這群人來歷不明,他斷不會草率相助。倘若因此不慎引火燒身,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回到客棧後,二人將馬送回馬廄,便各自回了客房,早早歇下了。
翌日,黎夕妤一覺睡到了辰時,睜眼時便見天色大亮,日頭已高高升起。
她換了身乾淨的衣裙,隨後便向外走去,卻在拉開房門時,瞧見了一道默然而立的身影。
“少爺?”黎夕妤驚訝極了,“你怎會在門外?”
但見司空堇宥目光一滯,面色有些窘迫,不自在地拂了拂衣袖,道,“該用早膳了,你快些梳洗,稍後下樓用膳。”
“哦,好!”黎夕妤重重點頭。
司空堇宥抬腳便走,然剛走出兩步,便又停住,“對了,記得叫上辛子闌。”
此番說完,他便再無停留,徑自離開了。
司空堇宥離開後,黎夕妤立即喚來客棧的夥計替她打了盆清水來,而後便開始梳洗著。
梳洗完畢後,她心情甚好,一路輕快地走向辛子闌門前,伸手敲了兩下,出聲喚道,“辛子闌,吃……”
她話音未落,身前的門突然被人一把拉開,而後辛子闌的面龐便出現在眼前。
卻見他伸出食指湊在唇邊,做著噤聲的手勢。
黎夕妤眨了眨眼,有些迷惑,卻下意識壓低了嗓音,“辛子闌,吃飯了!”
而辛子闌卻立即擺了擺手,輕聲道,“今早為京鄉省下一口糧食,你們去吃吧,我便不吃了!”
聽了這話,黎夕妤更是驚異。
見辛子闌面色不佳,頂著兩隻濃重的黑眼圈,黎夕妤眉梢一挑,道,“辛子闌,你都做了什麼壞事,還不從實招來!”
辛子闌聞言,雙眉一擰,大為不悅,“我做的分明是大善事!”
他話音剛落,屋內突然傳出一陣聲響,像極了人的咳嗽聲。
“辛子闌,你屋中藏人了?”黎夕妤一邊問著,一邊探頭向屋內望去。
而辛子闌見已被黎夕妤識破,便也不再掩飾什麼,一個轉身走進了屋中,步伐卻有些慌張。
黎夕妤驚異極了,也跟著他一同進了屋,隨後便瞧見屋中床榻之上,竟躺著一人!
而那人面色慘白,虛弱至極,渾身上下盡是傷口,似是剛剛轉醒,正在掩唇輕咳。
辛子闌見狀,立即上前替這人把著脈,一雙眉頭緊鎖,似是十分緊張此人的傷勢。
而黎夕妤瞧著那人的面目,竟覺有幾分眼熟。
“咳咳……敢問,你是誰?這又是何處?”那人突然開了口,目光冰冷,眉宇間滿是剛毅之息,卻含著幾分戒備。
瞧著他這神色,黎夕妤恍然間想起了,這人……竟是昨夜遭人追殺的那位青年男子!
想不到他竟還活著,甚至還被辛子闌給救了回來!
黎夕妤又驚又奇,正想開口詢問,卻見辛子闌收回手,對著男子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公子請放心,此處乃是一家客棧,我是名大夫,昨夜見你受了重傷倒在路邊,便將你帶回醫治!”
男子聞言,眼底的戒備褪了去,可渾身上下仍舊透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但見他以雙手支撐著床榻,而後緩緩坐起,向辛子闌揖了一禮,虛弱地開口,“多謝先生的救命之恩,他日倘若有機會,在下必會報得先生大恩。”
辛子闌聽後,卻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這位公子,你傷得很重,眼下應當好生修養才是。你放心,這裡很安全,我也一定會醫治好你的傷勢!”
卻見男子輕輕搖頭,唇色慘白,道,“並非在下不信先生,只是在下尚身負要事,需得馬上離開!”
“離開?”辛子闌大驚失色,連連擺手,“那可不行!你如今傷成這樣,哪能輕易便離開?”
男子聽後卻眉頭一蹙,亦是十分固執,“先生好意在下心領,可我不能耽擱,一定要離開!”
辛子闌斂了笑意,眸子轉了轉,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道,“對了,方才你還說會報答我!那麼既要報答,你便安心在此養傷,乖乖配合本大夫的診治,便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男子聞言,雙眉擰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