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年離開家鄉長沙去日本留學,當時二十歲。跟這位張孝準一起去的。“江藤熟練地回答,顯然是早有準備的。
中尉又問了幾個問題,江藤都一一地回答了,張孝準如果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可能也會認為他是真的。
“既然你說你是湖南長沙人,二十歲才離開家鄉去日本,那麼就請你說幾句湖南話。。”那個中尉忽然這樣說道。
張孝準不由暗暗叫絕,原來這個中尉之前問了這麼多,通通只為這一下作為鋪墊。
江藤是精通中文,是一箇中國通,但是湖南方言,他是無論如何都難以精通的。
江藤也始料不及。半天說不出話來。眼睛四處猛瞧。急想著脫身之策。
“是這樣的,長官…”江藤支吾其詞地說道。
“請跟我說湖南話。”中尉嚴厲地說道。
“我說湖南話,你也聽不懂是不是?” 江藤勉強解析道。
中尉哼了一聲,退後一步,身後計程車兵舉起了步槍對準了江藤和張孝準兩人。
張孝準說道:“江藤君,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回了!”
“不,我是不會向你們的中國暴政低頭的。” 江藤叫了一聲。一閃身躲在張孝準的背後,迅速掏出一把匕首,抵住了張孝準的脖子,口中叫囂道:“通通給我讓開,否則我就割破他的血管,讓他流血而死,八嘎!”
張孝準怒道:“江藤君,你怎麼能夠這樣?”
“對不起了,張桑,為了活命。只能夠這樣借你用一用了。“江藤說道。
“你這樣沒有用,我為了掩護你說你是中國人。在他們的眼中,我跟你是一夥的,他們不會顧忌我的生命,會把我們一齊打死的。“張孝準說道。
“你是中國人,他們不會不顧你的生命的。” 江藤說道,“對於張一平和他的軍隊,我們比你更加了解他們,他們為了所謂的仁義,不會傷害無辜的中國人,雖然你剛才替我隱瞞了事實,但是罪不至死,他們是不會殺害你的。”
江藤又大聲叫道:“給我退下,通通給我退下,否則我就殺死他,他是你們蔣總參謀長的同學,昔日的‘士官三傑’之一,哈哈哈,他死了,你們計程車官三傑就只剩下蔣方震一人啦,哈哈哈…”
中尉就站在張孝準前面 的十幾米遠的地方,他用非常鄙夷的眼神看著他們,在他的眼中有一股冷冷的殺氣!在中尉的眼中張孝準覺得他和江藤兩人跟一隻嘍蟻沒有什麼區別。
果然,中尉慢慢地將背後的步槍卸下來,抓在手中,江藤叫道:“放下槍,聽到沒有,放下槍!”
中尉沒有說話,槍口一抬,”砰“的一聲,槍就響了,張孝準只覺得一顆子彈在他右眼邊漸漸地擴大,一股熾熱的液體噴射在他臉上,攀在他身上的江藤的手軟了下去,江藤整個人從他身上滑倒在地上。
張孝準失神了好久,才確認自己活著,而那個以他為人質的江藤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他的眉心處開了一個洞,一縷縷腦漿和鮮血組成的液體慢慢地流了出來,在地上積成一灘,非常噁心。
槍聲驚動了周圍的一些人,紛紛圍上來看成熱鬧,巡邏計程車兵通告道:”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打死了一個日本間諜,大家該幹嘛就幹嘛去。”但是圍觀的人卻更多了,巡邏計程車兵不得不暫時維護秩序。
中國人喜歡熱鬧,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中**團計程車兵在街道上開槍釘人,而老百姓一點不怕還敢圍上來看熱鬧!這是不是已經表明:中**團事實上已經獲得了京城老百姓的支援了呢?因為大家不怕他們,把他們當作自己的軍隊一樣看待。張孝準心裡這樣想著,他現在不敢有任何動作,等著眼前的中尉如何處置於他。
這裡離攝政王府的國防軍最高統帥部很近,一會兒從那邊開出了一隊士兵,把人群隔離開來,帶頭的軍官向中尉問明瞭情況,然後向攝政王府那邊跑了去,顯然是在請示上級。
至此,張孝準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在這一件事上他是隱瞞了江藤的日本人的身份,但是憑他和蔣方震的關係,他相信張一平不會將他怎麼樣。
接著,來同幾拔記者,對張孝準和江藤照了相,採訪了當場的人,然後剛才那位軍官又出現了,在中尉耳朵邊說了幾句話,中尉走到張孝準跟前說道:” 張孝準先生,你試圖窩藏日本間諜,現在證據確鑿,你被捕了。“
街道上嗚嗚地開來一輛警車,巡邏隊計程車兵把張孝準押上警車,交給 了警察,警車嗚嗚地一直開到一棟建築裡面,門外持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