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洶湧地跑出來,大姐夫、姑姑、姑丈等等,家裡的親戚一個個都在,像聚會似的。然而這麼多人,卻弄不清楚二嘎子什麼時候回來,以至於沒有去車站接人。
從這些人的身後,兩個老人分開眾人走了過來,從他們走路的姿態,身子骨還很硬朗,但是二嘎子看到這兩個身影,他的腳彷彿粘在地上,身子一下定住了,“爹,娘!您的兒子回來了。二嘎子回來啦…”
說完這句話,二嘎子重重地跪了下來,“砰砰砰…”地一連磕出生個響頭。
“快起來,快起來…”老人急忙叫道:“他大姐,快扶起來。。。”
二嘎子站起來,眼前的一切逐漸變得模糊很快就消失了,在外面幾年的哀傷和思念種種情緒一擁而上,身體不由自主地抖動,淚水早已奪眶而出。(未完待續。。)
第549章 對朝作戰
春節過後就是元宵,元宵節過後,已經到了三月初,北方大地雖然還是大雪紛飛,但是氣溫已經漸漸回暖。
一列火車從北京站開出,在白茫茫的平原裡,像一條爬蟲一樣緩緩地爬行。
張一平坐在溫暖的車廂裡,透過火車的玻璃窗,外面的天色一片黯黯,天邊覆蓋著一層一層的淡黃色的雲彩。一片空曠的平原、衰草都掩沒在白雪裡,處處偶然露出些頭角,隨著風搖動,刷著雪絲作響。偶爾經過的村莊也被白雪覆蓋,極目之處白茫茫一片。
在張一平面前的桌子上,平整地放著一封信,封面上的字筆跡絹細秀麗,這是宋每伶寫給他的,自從元旦那次舞會相遇之後,宋每伶總是給他寫信,這已經是宋每伶寫給他的第十封信了。
宋每伶是一個才女,字寫得好,文筆也佳,她信裡的字裡行間含蓄地表達了一種情意和思念,張一平一捧起來就不忍心釋手。
不過,在這些優美的文字、和文字所表達的情意背後,張一平總是很迷茫,他不敢確定這其中有多少是真情,有多少是出於政治和利益的需要。
李菡梅拉開門走了進來,她換上了一身新式的軍禮服,挺拔的身姿,白皙的面孔,一絲不苟的著裝,顯得異常脫俗清雅。
“宋小姐的信,總司令不打算回嗎?連拆都沒有拆…”李菡梅問道。
前兩封信,張一平都回了,但都是由李菡梅代筆並潤色的。在。面對這個時代的才女。無論他的文采還是筆跡,他都拿不出手。
不過後來的信件,文字面包含的情意已經跳出紙面,飄落在人的面前,張一平不敢再讓李菡梅知道信的內容,而且也拿不定主意是否接受,故而只看不回。
“總司令,宋小姐對您是真心的…我也是女人…我可以感覺得到…”李菡梅說道。
“一段有利益、政治圖謀糾葛在一起的感情。是不純潔的,也不是我追求的。”張一平說道,“也許,應該讓她迴歸原來的軌道去…“
“迴歸她原來的軌道?這是什麼意思?”李菡梅問道。
“就是說,一個蘿蔔一個坑,她本來的那個坑不是在我這裡…”張一平說著,拿起書桌上的信件,開啟窗戶扔了出去。
這封信像風中的羽毛一樣,在風雪之中飄蕩著,消失在茫茫的白色之中。
火車來到天津的一處軍用火車站。在站臺上,冒著大雪和凜冽的寒風中站立著幾十個士兵。他們挺直腰骨,向火車敬禮,向火車上的張一平致敬。
火車停下,張一平下了車,在車廂門口,迎接這些歸隊計程車兵。
第一個上來的是土根,紅光滿面地上來向張一平敬禮,問好。
張一平伸手拍了拍土根的肩膀,問道:“家裡好嗎?土根!”
“好,好級了,置了新房,買了田地,還說上了媳婦,俺老爹老孃和媳婦都叫俺好好跟著司令打天下,把小鬼子趕出咱們中國去。”土根說道。
“這麼快?就這十幾天假期就說上了媳婦?”張一平問道。
“嗯,嗯,俺老孃早就替俺物色好了,就在隔壁村的好姑娘,俺喜歡,等俺一回來就成親,爽快!”土根說道。
“有孃親就是好呀!”張一平感嘆地說道,“如果我孃親也在這裡,我也就不用愁了!”
“司令還沒有成親?俺叫俺老孃替你留意一下,俺們這裡的大姑娘實在,娶媳婦就是要娶這樣姑娘。”土根說道。
“替我先謝謝你娘。”張一平笑道。“娶了媳婦,可以把你媳婦帶到連隊裡來,別剛成親就分居兩地。”
“要得,俺讓俺媳婦給司令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