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個的普通計程車兵。就像今天打仗的時候,我只要不停止地開槍,不停地殺人就行,我只是一個士兵,我不是李對章,只要我不是李聖章,我就不用去考慮這些問題了。”
班長王大錘走過來,關切地問道:“你們兩個沒有問題吧!”他的聲音沒有像以前那樣尖銳大聲,這讓劉厚和李聖章有一點意外。
“我們沒事!”劉厚回答道。
王大錘卻在車沿坐下來,一會兒才說道:“剛才小王從野戰醫院回來說,小六子沒了,救不活了。”
小六子在進攻的時候來不及躲避,一枚炮彈在他身邊炸開,他的身體拋上天空又掉下來,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小六子不是班裡第一個犧牲的兄弟,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王大錘除了大嗓門之外,其實不善言語,也不善於交流,平時跟劉厚和李聖章更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他孃的,老子以為小六子幸運,被炮炸過一次就不會有第二次,沒有想到這小子卻趕上了第二趟,真他孃的太幸運了,小六子…”王大錘有一點語無化次了。
但是,劉厚和李聖章都明白王大錘的意思,他的嗓門是夠大夠嚇人,而且還不太會說話,但是他對班裡的兄弟是有感情的,就像家人一樣愛護。
劉厚和李聖章無法用語言來安慰王大錘,或者說,他們不會用王大錘他們這些粗俗的語言來安慰他。
王大錘在車沿坐了一下,忽然叫了起來,“阿牛,他孃的,你沒有聽到外面有美國佬在叫喚嗎?快點給老子找出來,給他一刀,省得吵得著老子沒法睡覺!”
所謂的叫喚,其實是美國傷兵甦醒過來發出的呻吟聲,由於戰場只是粗略地清理過,難免會有這樣的疏漏,外面偶爾會有一兩聲呻吟傳過來,膽小的會認為是鬼叫。
阿牛是班的另外一個兄弟,人比較笨,而且比較膽小,這時正在一輛馬車的車底下,抱著步槍,臉朝下,全身發抖。雖然王大錘的大嗓門可怕,但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外面一大堆的屍體以及那鬼叫聲更可怕。
王大錘再叫上兩聲,見沒人應答,自己拔出刺刀,從火堆裡拿了一根柴火,跑到了野地裡,在那些滿是屍體的地方搜尋發出呻吟聲的傷兵…
“他有點瘋了!”劉厚說道。
“他是一個好班長!”李聖章說道,“只是嗓門大了一點,這讓人很討厭!”
第二天一早,張一平帶著警衛連過了橋,在昨日的戰場上,102師的官兵一早就開始進行打掃戰場了。
從布林日到圖爾的幾條主要公路上,一眼望去,上面停滿了卡車,馬車以及火炮等重型裝備,在公路上和周圍的野地裡到處都是美軍的屍體。偶爾有一些傷兵發出呻吟,一些受傷的馬匹也發出哀嗚。
張一平對送行的張旭和山有升說道:“打掃戰場的動作要快,最好交給負責後勤的部隊負責,作戰部隊抓緊時間休整一下,告訴你們,戰爭還沒遠遠沒有結束,這僅僅是開始而已。”
張旭和山有升連忙答應了,張一平又說道:“好了,就送到這裡吧。”
“戰場剛剛穩定下來,我擔心路上還有美國人的潰兵…”山有升擔憂地說道。
張一平一拍手邊的步槍,“我這支步槍可不是吃素的,誰碰到我,誰就要倒八輩子的黴!”
旁邊的警衛潘五百也說道:“就是,咱們跑了這麼遠的路,正愁什麼都沒有碰上呢?”
張一平揮揮手,說道:“好了,我走了!兩位保重!”
張一平一提馬韁,馬匹嘶叫一聲,正在要撒腿跑去的時候,張一平又忽然勒住了馬,“咦”了一聲,指著不遠處的一群士兵當中一個熟悉的臉龐,對張旭說道:“這不是跟你打賭,贏了你的那個劉厚嗎?這可是一個人才,別浪費了,咱們中**團現在就缺少人才。”
“打賭也算人才嗎?”山有升問道,他不想一個賭徒混進他的師指揮部,“如果007喜歡,把他調到你的總指揮部去,我絕對放行。閒時跟著總指揮賭一下,大賭雖然傷身,但是小賭卻可以怡情,很是不錯。”
張一平卻哈哈一笑,打消了去看望劉厚的念頭,驅馬從公路邊向圖爾的方向奔去。
在維耶爾宗,張一平碰到105師的官兵在小鎮的入口處列隊迎接他。帶頭的是陳富這個小子。
陳富打死了英國陸軍元帥黑格之後,張一平因此接見了他,升他的職給他立了功,因此認得。
陳富打的什麼主意,張一平當然知道,這小子槍法不怎麼樣,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