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的騎兵跑了這麼遠的路,需要時間恢復馬力,這是很重要的,劉團長不會不明白。”
“我當然知道,只是有點急罷了,給316團壓過咱們一頭!這口氣難下!”
“中午的時候太過倉促?旁邊也有幾個村子,要不要叫哥薩克們抓一兩個俄國女人過過來?” 歐陽任調侃地說道。
“打仗期間,歐陽參謀你就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了好不好?”
“開一下玩笑,有利於放鬆你崩緊的神經!” 歐陽任說道。
第二天,經過充分的休息之後,騎兵團接到了師部的命令,但並不是讓他們進攻喀山,而讓他們配合316團的行動,這讓劉少川氣瘋了。
部隊沿著一條馬路向北前進,劉少川騎在馬上,指著前面 的馬路氣憤地說道:“這條路一看就知道是316團走過的,他們昨夜連夜就把陣地交給317團,他們就出發了!咱們是騎兵,反而要走步兵們走過的路,跟在他們的屁股後面,又要配合他們的戰鬥,乾脆讓316團領導咱們得了。”
“316團聽你這話,估計樂翻了天!” 歐陽任微笑著、淡定地說道,“你昨晚上又沒有去找俄國女人嗎?”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嗎?”
“這是作戰的需要,劉團長又何必計較這些呢?接下來會的大戰發生。到時誰更能釘敵。自然分曉。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到底誰更厲害,用行動來證明,不是靠嘴皮子。”
前面的馬路有一輛卡車熄了火,一個身體壯實計程車兵,急得滿頭大汗,據他所說,這是一輛繳獲的卡車。車上裝著作戰物資,但是這車壞了,趕不上部隊,只好停在這裡。
劉少川親自檢查了一遍,很快排除了故障,過了幾分鐘,卡車又開了起來,這個臨時的司機高高興興地把兵車,向前開走了。
劉少川拍了拍手,在草地上擦乾淨手上的油汙。然後上了馬。歐陽任劈開兩條長腿,坐在馬背上。滿面含笑的、用手帕擦著黝黑的臉上的汗水。說道:“劉團長還會修車呀!”
“在法國的時候,跟法國人學的!”
“聽起來,這法國人也不錯嘛!”
“不錯個屁,表面紳士,心底裡黑呢?”
這時一個通訊員臉色慌張地跑到他面前來。劉少川皺著眉頭說道:“你這是幹什麼?……慌慌張張的,出了什麼事……”
“我沒有慌張!”通訊員分辨說道。“團長閣下,我只是跑得急,有一點喘不上氣來,”他的臉色也變得蒼白,翕動著鼻翅,清清楚楚地說道,“316團的宋團長,叫我們快點過去!”
“那個黑心宋江…他憑什麼要我們做這做那的…他真以為他是宋江,想領導咱們呀,” 劉少川紫漲著臉,結結巴巴地說。
歐陽任看著自己那匹鐵青馬的兩隻深深踏進鬆軟的沙土裡去的馬蹄,輕鬆地揮了一下手,說道: “316團也許碰到了情況,前面是西伯利亞大鐵路的歐洲段,通往烏拉爾山脈的防線,切斷那裡,就等於切斷了他們的後勤線,也等於切斷了他們的後退之路,咱們可不能夠懈怠呀。”
“我又沒有說要懈怠,我只是說那個宋江能不能夠客氣一點?” 劉少川用靴子後跟轉了一下身,跳上自己的馬,向前面小步地跑去,騎兵團密集的隊形輕快地跑動起來,
316團正在鐵路上搞破壞,扒了大約一里路長的軌,枕木和鐵軌搬上了鐵路兩邊的小山崗裡,做加固工事使用。
316團的團長姓宋名大江,長得有點黑但是不算矮小,他和劉少川、以及歐陽任商議了之後,確定了合作的方案,然後劉少川帶著他的騎兵進入了後面的一個村子,就在這裡宿營,只要有敵人企圖從這裡經過,就進行戰鬥。
***
騎兵們,包括那些跟著的哥薩克把馬拴起來,派好守衛、崗哨以後,都躺下睡了。
村子裡沒有燃起篝火。但是都可以感覺到,大多數人都情緒不佳,沒有象往常那樣說笑就躺下去了,互相隱瞞著自己的心事。
“如果他們——我是說毛子們沒有從這裡經過,我們可怎麼辦呢?難道眼瞪瞪地看著他們316團吃肉,咱們邊湯水都沒有喝?” 劉少川在軍大衣下面躺舒服,有點擔心地對旁邊的歐陽任說道。
“好像一遇到那個宋江,你的情緒就很激動一樣,” 歐陽任問道,“這其中有什麼故事嗎?”
“這當然有故事,我跟這傢伙很小就認識了,一同上學,一同去法國,一起加入當時的中**團,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