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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歐陽任沉默的眼神,劉少川以為自己猜著了,於是命令騎兵們好好休息,到鎮上搜刮馬料,好好地照料戰馬,同時派出偵察兵沿著河流的上游探訪道路。做著準備。只等步兵的到來。
中午的時候,104師的318團已經到達,接著就用迫擊炮對對岸發起試探性的炮擊。
但是畢竟炮彈有限,試射了一陣之後就停止了。
在卡馬河對岸,在河邊的那條戰壕後面,在一道茂密、難以通行的赤楊和小白樺綠樹叢那面,是一片戰前開採過的、閃著鐵鏽色亮光的泥炭沼澤,開著一叢叢象紅莓果似的、喜人的花朵。
右面一點,在一塊突出的樹林邊,橫著一條被雨水衝得坑坑窪窪的公路,使人覺得象是一條荒僻的、還沒有人走過的道路;
樹林的邊沿,長滿枯萎的、剛剛被彈片掃射過的艾草,一條燒焦的樹樁象駝背似的弓了起來,一帶黃褐色的胸牆,彎彎曲曲的戰壕沿著彎曲的卡馬河的河岸伸向遠方。
在戰壕的後面,有一個有幾十戶人的村子,在對岸切爾尼小鎮的工廠當機器工人的伊萬,坐在家裡在焦急地走動,他的妻子的兄弟科里科夫從村子外面跑了過來,在街道上,褲腰上的馬刀亂碰著裝滿沙土的麻袋,胡亂揮舞著雙手。伊萬從窗戶看見了,開啟自家的門,然後躲到一邊給他讓路,科里科夫一直衝入他家裡,停下來,喘息著,抓住自己的衣服釦子,轉動著發黃的病態的白眼珠,低聲說道:
“你聽說了嗎?我們右面的步兵正在開拔!也許,他們要放棄陣地吧?”科里科夫那象凝固了的生鐵水似的黑連鬢鬍子亂成一團,眼睛流露出飢餓、愁悶的絕望神情。
“他們是怎麼放棄陣地呢?”
“他們開走啦,至於怎麼個放棄法——我不知道。”
“也許,是換防吧?咱們到隊長那兒去打聽打聽。”科里科夫回過身,兩人往隊長的家裡走去,兩隻腳在粘滑、潮溼的泥地上直打滑。
隊長,也就是村長,赤衛隊長,游擊隊長,蘇俄政府號召組織起來的人民武裝,之前是為了打倒白衛軍反動軍隊,現在是為了抵抗中**隊的侵略。
隊長告訴他們,對面的中**隊非常狡滑,他們假裝在這裡渡河,事實上已以悄悄地趕到上流動的渡口,準備佔領渡口,進攻喀山,紅軍部隊為了粉碎他們的陰謀,特地悄悄地支援那邊的渡口,希望赤衛隊員們堅守陣地,阻止對方的進攻,不過最重要的是不要洩露訊息,讓敵人知道這裡的紅軍已經悄悄支援上游的渡口。
“紅軍主力都走了,剩下我們,如果中國人發起進攻怎麼辦?”科里科夫和伊萬焦急地說道。
“那就要保密,而且,紅軍也不是沒有留下部隊,有情況就派人飛報。”隊長叮囑地說道。
過了一個鐘頭,紅軍連隊由赤衛隊替換下來,到了夜裡便連夜向上遊開去。
而在對岸,劉少川的騎兵團也幾乎同時出發,在淡淡的月光之下,大家從看守馬匹的戰士手裡牽過戰馬,用強行軍的速度沿著被雨水衝得坑坑窪窪的的道路向上遊的渡口開去。
半夜的時候,天空下了雨,夜路溼滑非常難行,只得停下來,第二天天亮之後繼續趕路。(未完待續。。)
第684章 過了河再說
騎兵在細雨連綿之中行軍。穿行在低垂的白樺樹之間,水汪汪的毒莓象粉紅色的串珠一樣掛在草叢上,雨水洗過的三葉草上的花朵象泡沫似的閃著刺眼的白光。風把沉重的雨點從樹上吹灑到騎士們的身上。軍大衣和軍帽上盡是斑斑的黑點,象是被槍砂子打過一樣。一縷縷正在消失的煙霧在隊伍的上空飄蕩。
樹林裡的小路異常難走,有時候甚至沒有路,再加上雨天,又溼又悶的,騎兵們的怨言多了起來。
“咱們騎兵團是師的絕對主力,一般如風捲殘雲一般消滅敵人,現在是怎麼了?老在樹林裡轉悠,這根本沒有辦法發揮咱們騎兵的優勢嘛…”
“這都是那些草包一樣的參謀,他們不會打槍,更加嫉妒我們會打槍又會騎馬,所以就把咱們調到這邊過來——又調到那邊去,接下來,鬼知道他媽的又往哪兒調我們…”
“這樣在雨天鑽樹林的日子,難道咱們還沒有過厭嗎?”
“真的,這又要把咱們趕到哪兒去呀?”
“一定是要搶佔那邊的渡口吧!”
“那也不用彎這麼大一個彎,當初直接攻佔那裡就是了,偏偏過了這邊,又跑過那邊,瞎折騰…”
“唉,兄弟們,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