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一切煩惱就都忘啦!”
“我把自個兒的煩惱全裝在馬料袋裡,給馬吃掉了……”
一會兒,又有人叫道:“排長,唱個歌兒吧。太悶了。”
“唱吧……唱什麼歌兒。《十八摸》?起頭兒吧。老弟!”
“這歌沒有辦法齊唱了,唱一條大河吧?”
“這歌唱老了,還是別了,另外一首吧?”
正在爭吵當中,連裡走在前面的另外一個排的一個士兵咳嗽了一聲深情地唱道:
寒風飄飄落葉
軍隊是一朵綠花
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媽媽
聲聲我日夜呼喚
多少句心裡話
不要離別時兩眼淚花…。
幾個象受了潮似的聲音無精打采地唱了兩句就沉默了。後排的排長在馬鐙上站起來,大聲嘲笑道:“喂,你們這些瞎老頭子!難道咱們就這副可憐相唱歌嗎?你們這是在地主老財家門口拿著破碗,唱‘乞討歌’哪。歌手們……”
“好啊,那你就領唱吧!”
“他的脖子太短,沒有長嗓子的地方。”
“你用吹牛皮的口氣,把音調翹高一下,就算唱歌好啦…”
排長閉了一會兒眼睛,然後拚命揮了一下馬疆繩,唱出了第一句: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
前面的連隊好象被他的歌聲驚醒了,齊起唱道: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
忍嘆惜 更無語 血淚滿眶 。
馬蹄南去 人北望 。
人北望 草青黃 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來賀……。
歌聲在雨水淋淋的樹林上空。在狹窄的林間小路上空蕩漾: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 ,劍氣如霜…大家終於找到一首合適的歌曲,行軍的路上大家一直唱著歌,慶幸可鑽出了“雨林”。來到寬闊的草原上面,可以盡情地馳騁了。
但是,上面並沒有下命令叫他們快速突進,這在部隊裡又引起了怨言。
歐陽任和劉少川騎在馬背上,悠然自得的樣子。
歐陽任也哼著:“狼煙起江山北望…這首歌還是非常適合在這個時間段落裡唱的…”
“這是總司令編的歌,咱們軍隊中,很多歌,不絕大多數歌曲都是總司令編的。” 劉少川說道,“總司令是唯一一個文武全都的槍手。”
“你不也是文武全力嗎?劉團長!”
“我算什麼文武全才?論槍法比總司令差遠了,又不會編曲,更不會設計槍械,咱們總司令改良了迫擊炮。還發明瞭連發步槍,火箭筒,還會造先進的飛機,在化學方面的造詣也很深呢…”
“如果總司令不做槍手,完全可以做一個科學家,大學教授,而我最多地街上擺個字攤,給人家與寫家書和對聯…”
“就算比不上總司令,但也不能說自己不是文化人啊,如果事事都與總司令對齊,那還要不要人活了?” 歐陽任說道。
騎兵營長郭風奔馬跑了過來,“兄弟們情緒都很激動,他們覺得這樣磨磨蹭蹭的,到底還要到什麼時候…”
劉少川盯著郭風臉上的一個泥汙看了半天,笑著說:
“兄弟,我也很激動呢。”
“我們到底要往哪兒去?”
“去奪取碼頭呀。”
“要去打仗嗎?”
“難道你以為——我們是在春遊,在野外燒烤嗎?”
“既然我們不是去春遊也不是去燒烤,為什麼不快點,這樣磨磨蹭蹭不是咱們騎兵的風格。” 郭風急燥地說道:“我們要痛快淋漓地打敗前面的一切俄**隊,把他們踩成肉泥。”
“兄弟們不耐煩了……”
“不耐煩又怎麼樣?” 劉少川已經是憤怒地打斷了郭風的話。“我當然知道,兄弟們在想什麼。難道我高興這樣磨磨蹭蹭嗎?這比割了老鳥還要難受,趕快回去跟兄弟們說說:打仗有的是機會,現在就當作是一場拉練,體能訓練罷!” 劉少川向郭風揮揮手,把他趕走,然後皺起眉頭,帶著明顯的厭惡神情,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