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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幫助了法國人民之後,我們中**團就回到了自己的國家,並沒有要求法國人民的任何酬勞。”張一平煽情地說道,“我們中**隊介世界上最偉大的軍隊,最具有國際主義精神的軍隊,我們的領袖張一平將軍是最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在歐洲,他的名聲跟列寧一樣偉大!”
“這我也略有所聞,中尉先生,你叫做張平安,他叫做張一平,你們是親戚嗎?“阿加塔問道。
”不,我們是老鄉!“張一平說道,“在我們中國,姓張的多如天上的繁星…並不一定都是親戚!”
“原來這樣…”
游擊隊簡陋的醫護所設在小河邊的一處簡陋的草棚裡,也許是因為這裡離村子遠一點,是為了防止病毒傳染威脅到了村子的安全,又或者因為傷者死亡之後,可以就地拋入河中便於處置屍體,又或者兩方面都考慮的緣故。
草棚裡面用兩個門板支起的床,兩個俄羅斯人像挺屍似的躺在床板上,發出連續不斷令人心酸的呻吟聲。
一個留著淺色長鬚飄拂、態度安詳的小老頭坐在旁邊,拿著一把蘆葦掃把,為這兩個傷員趕走聞血而來的大頭蒼蠅。
這個老頭眯著眼睛,一副安詳的模樣,好像他不是在照顧傷員而是在江邊垂釣。去除了傷員的呻吟聲,這個老頭的模樣令人想起一幅被山水畫,在遠離塵囂的靜諡之中,在一座古老的寺廟下面的河邊,有一個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神態安靜的皓髯老翁,坐在碧綠的溯邊垂鉤。老翁頭上的天空是寧靜的,熱得懶洋洋的槭樹是寧靜的,蘆葦叢生的河水是寧靜的,世界是那麼安寧、睡夢、靜謐,沒有戰爭,也沒有流血,沒有傷痛……
張一平看到這樣的情況,也就不想再管了,說到底他並非真正的馬克思主義,對待這些俄羅斯人也絕對沒有任何國際主義精神。
既然他們自己都不珍惜自己人的生命,對自己的傷員進行粗管粗放,他又有什麼理由關心他們的死活呢?
“我想,他們需要消炎,等一下我叫人送來一點消炎藥,替他們敷上,也許明天就好了。”張一平敷衍說道。如果這是中**隊自己的傷員,張一平肯定會走近去檢視,然後送到後方的野戰醫院去,給他們最好的醫護和治療,但是對於這些俄國人,張一平甚至不想多看一眼。施捨一點消炎藥。也是看到阿加塔這個美女的面子上了。
“太謝謝你了!中尉!”阿加塔說道。“你們中國人都是好人,記得前年列強的干涉軍開進海參崴的時候,就數你們中**人最友善,不搶人也不打人,跟日軍、美軍完全不一樣,雖然他們都是干涉軍,但我們都是朋友,有時還互相到了各自的軍營裡坐坐。”
“就像我們現在這樣。阿加塔!”張一平說道,“因為我們中國也是受到西方列強的侵略,現在我人間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就是日本人…”張一平抓住機會不打時機地想得到阿加塔的認同。
“是的,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但是,當我們共同的敵人被我們消滅之後,我們會不會變成彼此的敵人呢?”阿加塔憂鬱地說道,“其實我心裡很矛盾,作為一個馬克思主義者。我們應該具有國際精神,消除世界所有不平等的事情。廢除沙俄時期透過戰爭所簽定的一系列不平等的條約,歸還中國的領土。而遠東應該是屬於應該歸還的地區。但是從另外一方面,我們俄羅斯人已經在這裡住幾十年,很多人已經在這片土地安家落戶很久了,難道我們將他們趕離家園,就是為了把土地歸還給中國人嗎?”
“而且,在國家的領土和主權方面,我們是不是應該發揮國際主義精神,廢除一切不平等,但是對我國和民族有利的條約呢?“
張一平說道:”其實很簡單,阿加塔;如果你是一個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你就會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那你認為,什麼才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阿加塔問道。
“像我們中**隊的總司令張一平這樣,他才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堅定不移的馬克思主義戰士。”張一平驕傲地說道。
“我們中**團在法國,幫助法國人民抵抗外國的侵略,幫助法國人民建立自己的蘇維埃政權和人民軍隊—紅軍。之後,我們又放棄了一切在法國的特權,回到了中國!”
“你說,我們是不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充分發揮了國際主義精神?”
阿加塔點點頭,說道:“從這一點上來說的確是。那麼這一次,你們也是來幫助我們趕跑日軍,然後就像上一次的中國干涉軍一樣。回到中國不在遠東駐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