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長官是一個真正愛馬的人。如是一般的人可能要把馬用火車運回去,長官卻寧願就地送人,深知馬也有水土不服,離開了幫土卻到其他地方,馬兒是不會快樂的。”何寶勝說道。
“老子是怕麻煩!”張一平說道,“運回去也沒有草料飼養,再說這樣的馬,到哪裡沒有呢?“
在這時間,部隊休息了一下,這裡一個蘇俄紅軍戰士帶著一個平民打扮的情報員過來。
阿加塔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誰派你到山裡來的?”
“唔,我嘛。叫做葉列莫夫,是一個前面那個索各納鎮的,我看到白俄軍防衛沒那麼嚴密就跑了出來,想把情報交給紅軍游擊隊,可是卻沒有找到他們…”那個叫做葉列莫夫的人用俄語說,何寶勝連忙把話翻譯給張一平聽。
“游擊隊有一些變動,不過是好的變動,以後會越來越好…”阿加塔做了簡單的解釋,問:“那邊的小鎮裡有日本人嗎?”
“就是沒有,前幾天出去了就沒有再回來,只剩下幾十個白俄偽軍,所以我才出來彙報的。”葉列莫夫說道。
阿加塔點點頭,對旁邊的紅軍戰士說道:“給他一點錢,讓他回去,繼續監視。”
葉列莫夫接過幾張鈔票,歡天喜地地去了。張一平嘴角含有笑,說道:“原來他們的情報是這樣得來的。”
何寶勝笑道:“用錢買來的情報,往往不可靠。有些人是為了錢,道聽途說或者是家裡婆娘從別的女人口裡聽到的,就出來彙報領錢…真正的情報這麼一點錢也買不過來。”
又走了不遠,沿途又碰到的一些情報員,但是所說的相差甚遠,讓人覺得更加糊塗了,不知道相信哪個,又或者每個人其實都在扯謊,為的是騙取可憐的賞金。
張一平聽了直搖頭,紅軍游擊隊本來在資訊上應該有優勢,但是現在看來,這種優勢變成了劣勢。
“要套情報,不覺得靠我們中國人。”何寶勝說道,“遠東地區,到處都有中國人,中國人誠實、團結。多以做生意和狩獵為生,無論是市井還是山裡的訊息都非常靈通。”何寶勝說道。
張一平捂住下巴,心裡打起了小九九,若真如何寶勝所說,這裡是中國人的主場,那就沒有必要跟這些俄國人轉彎彎了,把他們的所謂紅軍游擊隊主力消滅。剩下的小股游擊隊以本地的中國人為嚮導,也就不難消滅了。
不過關鍵還是王易祖和他手下的游擊隊員,如果說得到他們的幫助,那就更加容易了。
到了離索各納鎮還有三俄裡的一個村莊裡,隊伍停了下來,張一平下了馬,牽著馬步行前往。太陽正在頭頂,光線從樹冠的間隙投射下來,投下了寧靜、濃密而柔軟的斑影。
在村子外面的田野裡,麥苗吐出一片片的油綠,有一些雜草也長了起來,農家婦女戴著一片片的花頭巾,在麥田裡忙活著。
這時迎面來了一輛馬車,車上坐了幾個中國人,王易祖就向車上的人打聽,問索各納鎮裡有沒有日本人。
這些都做皮毛生意的中國商人,大家都非常樂意回答王易祖的問題,“聽說昨天來了幾百個,從廟街那邊過來的,可是咱們出來這晌翅沒有看到……他們要來,但願也等我們過完這個冬季,收完了毛皮再來,滾它媽的,阻礙老爺俺做生意……”
雖然訊息不算準確,不過阿加塔和王易祖等人聽了,心裡還是噗通噗通地跳了起來,幾百個日軍,足以讓他們感到恐懼。平常要對付這麼多日軍,起碼要出去整個阿穆爾紅軍游擊隊,還不一定抵擋得了他們的進攻。
“我們不得不防備,如果情報是真的話,幾百個日軍。而我們只有不到三百人。碰到了一起。我們佔不了便宜。”王易祖說。
“你的革命英雄主義到了哪裡去了,只不過幾百個日本人而已…”張一平冷笑著說道,“真正碰到了一塊,你們就坐在後面看就是了,不用你們出手,我們自己搞掂。”
阿加塔也說道:“中尉同志,日軍勢力太大,我們是不是先避一避?”
“阿加塔同志。你又犯了右傾投降主義的錯誤了。”張一平說道。
“右傾投降主義?”阿加塔喃喃地說道,“不錯,這是右傾投降主義,你說得對,中尉同志。”
“可是,中尉同志,我們的人數太少,恐怕打不過日軍,而且現在裡雙城子也太遠,回去搬援兵也來不及。”阿加塔皺著眉頭。她這一皺眉,倒也另有一番風情。讓張一平心裡一動,如果不是這裡病毒流傳得太過厲害,他也許會把阿加塔這個白俄拉到樹林裡,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