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還想著主義。可見主義的力量可真不少,這一次輪到張一平震驚了。
“當然不是,逃跑主義是指整體的不抵抗策略,是屬於戰略上的問題;我們現在只是暫時退到村外,再組織反攻,不過撤退幾百米而已,算不上逃跑。這是戰術上的暫時撤退,跟逃跑主義是有本質的區別的。”張一平說道,輕鬆地連開幾槍,把剛剛穿入巷子的幾個日本兵打倒在地。
“原來是戰術上的撤退。不算逃跑。”阿加塔鬆了一口氣,在這方面她是相信張一平的。張一平說不算就一定不算!“那我們就先撤退吧。”阿加塔說道。
張一平剛剛下達退出村外去的命令,他手下的貼身警衛就有一點不高興,王一民、二嘎子、劉亞民、土根等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基本不會遠離張一平的視線之外,雖然日軍不斷地湧出來,但是還不放在他們這些槍手的心上,他們還可以趁機殺一下日本人。何況這個時候,村外的警衛連已經支援前來。
王一民說道:“老大,我們只要堅持一下,外面的兄弟就能夠上來,甚至可以把這些日本人反包圍,到時一個反攻就能夠徹底地消滅他們。。“
“是呀是呀,俺手還沒有打熱呢?”土根說道。
“沒腦子,光會打仗不會用計有個屁用,這叫做誘敵深入你知不知道?”張一平斥道,“讓日本人全部從山林裡出來,進入這個村子,然後才慢慢地收拾他們。“
”原來老大是想用這個村子作餌,引日本人出來,這樣既幹掉了日本人,同時又摧毀了這個俄國村子,果然是一箭雙鵰的好計…“
”村裡的俄國花姑娘可就遭殃了!“
”遭殃就遭殃吧,關我們鳥事,這裡全部都是俄國人,不是咱們的老鄉,我們不是來保護俄國人的。再說這裡哪有花姑娘?我看到的不是大媽就是姥姥,也只有日本人才對她們感興趣。“
“我們快跑吧!……”阿加塔大喊道,“往客店那邊,我剛才看到那裡有一輛馬車,可以載很多人!……”
張一平他們跑到剛才客店的地方,看到在客店旁邊的那輛馬車,拉車的馬聽到槍聲受了驚,不住地亂蹦亂跳。
阿加塔剛剛跑過去,不過遲了一點,從客店裡跑出一個肥胖的女人,跳上了馬車,趕馬在街上飛奔起來,揚起了炎熱的塵土。肥胖女人站在馬車上,拼命用韁繩的末梢打馬,不時還回過頭去看有沒有追兵。
阿加塔追了兩步,揮手大聲叫喊,但是馬車並沒有停下來,絕塵而去。
日本人進入村子後,一家一戶地放起火來,意圖把房子裡的俄國人趕出來,濃煙漸漸地覆蓋了整個村子。
在村中某個的地方,剛才碰到的那個老頭拿起一個螺號吹了起來,“嗚嗚嗚…”的警號響徹天空。
張一平卻又慌不忙,從容地撤退,並在一家農舍旁邊撿到了一輛馬車,讓阿加塔上去,然後自己坐在後面,慢慢地走出村子。
村裡的煙火噼裡啪啦作聲,阿加塔伏在馬車板,因為脫險感到欣喜欲狂,她還感到被她擊斃的日本人在滾燙的塵土中奄奄一息、在最後垂死的痛苦中抽搐著。她朝張一平瞅了一眼,她發現張一平非常淡定,嘴角含著微笑,這讓她感到有一點不解。
過了一會,張一平的微笑更加明顯了:“真是妙極了!不是嗎?阿加塔同志,日本人出了樹林進村子,他們就別想回去了,等地下我們包圍他們,把他們包圍在村子裡,然後再消滅他們!……”
“可是村子裡還有其它的革命群眾。”阿加塔心裡想,不過她知道自己說不過張一平,所以就沒有說出口。眼前這個中尉同志是一個革命意志堅定的人。為了革命。為了打擊日本侵略者不顧一切的人。
阿加塔極力不去看張一平,只是低著頭趴在那裡,臉色慘白,好象一張白紙一樣,那是因為受到了驚嚇的緣故。
張一平等人慢慢退出村子去,來到公路上,警衛連計程車兵已經騎在馬上準備出擊了,十六門60毫米的迫擊炮在公路底下排列起來。炮彈的引領已經弄好,炮手隨時準備炮擊了。
村子裡四處冒起了煙,裡面傳來鬼子兵的嚎叫聲,還有俄羅斯女人的尖叫。
阿加塔始終是一個布林什維克黨員,關心群眾是她的黨性,這裡終於忍不住說道:“中尉同志,我們不能夠眼瞪瞪地看著日本人糟蹋我們的群眾、我們的姐妹…我們應該衝進去,解救他們…“
張一平心想,這只是一群俄國人罷了,許多年以前。他們也像現在一樣,殘害這片土地上的中國人…現在被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