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條等重的魚都買賣不到了!”
曼列洛夫抽著煙,躊躇起來——到底應該怎麼辦,還,還是不還?最後決定還是還,“不管怎麼樣,我覺得法官大人判的有理,就應該還錢,該還多少就該還多少。”
曼列洛夫下了決定,於是跟斷臂的白鬚老頭道別之後,繼續有點落寞地往前走去。
“記住了呀,老哥們。現在你是中國人的親戚,有身份的人了,別再認死理…謝爾蓋不是什麼好東西…咱們不用管他!”斷臂的白鬚老頭在他後面大聲叫喊道。
曼列洛夫不慌不忙地走出街道口,他望著親家的窗戶,走到柵欄門前。他的親家公蘇里科諾夫親自出來迎接他。蘇里科諾夫也是一個老頭子,生滿雀斑的臉好象用歡樂洗過一樣,不但顯得乾淨了,雀斑似乎也不象從前那麼多了。
“你聽到我們家的大喜事兒啦?”蘇里科諾夫跟親家公握手時,問道。
“我在路上聽人說了,這是一個大喜事,我到你這兒來,親家,是為了別的事兒……”
“等等,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請進屋裡去——歡迎歡迎咱們的新女婿。真的,我們因為高興喝了點兒酒……我老婆特地藏了一瓶御酒,專為有重大喜事兒喝的。”
“不用你說,老遠我就聞到啦!”蘇里科諾夫上下抖動著鉤鼻子的鼻翅,笑著說。
蘇里科諾夫開啟門,讓他的親家公曼列洛夫走在前面。曼列洛夫一邁進門限,眼睛立刻盯在坐在上座的一箇中國人身上,這外中國人穿著軍裝,軍銜是上士,一枝步槍不離左右。“你看,這是我們的新女婿!”蘇里科諾夫幾乎激動著要哭著喊了。
這年頭,找一個年輕人不容易。找一個當官的年輕人更加不容易。
“好啊,年輕的中國人,請你不要辜負咱們的達麗亞小姐,她可是一個好姑娘,只經咱家的兒媳婦差一點。”
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