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刺了。
——周遷客到底哪裡比他好?
他原本吩咐了禮部要風風光光將皇貴妃冊封大典辦起來,但是臨到冊封的前幾日她卻臥床不起,最後不但未曾露面,竟是連寶印寶冊都不曾親自跪接,冊封皇貴妃的聖旨還是她身邊侍候的宮人代接的。
他新近登基,朝中之事百廢待興,事情千頭萬緒等著他去處理,偏偏她不安生,數日絕食,最後還是他拿周遷客的兒子威脅,才讓她開始進食的。
彼時他湊近她耳邊道:“你不思飲食,是不是想你兒子了?不如朕將你兒子接進宮裡來吧?”
床上數日絕水絕食的人緩緩睜開眼睛,眼底隱含絕望:“你……你敢?!”
“朕有什麼不敢的?你不是想他嗎?等朕將他接進宮裡,你吃一頓,朕就給他吃一頓,你若是數日絕食,朕就餓著這小子,也讓他儘儘孝心!”
“你……流氓!無賴!你殺了我吧!”
他俯下身在她臉頰親了一記,露出個極為無賴的表情:“殺了你朕可捨不得!等你養好身子,有的是機會見識朕是不是流氓!趁著天色還早,不如朕現在就下旨讓人接那小子進宮?”
她掙扎著要爬起來,卻因許久未曾進水進食,才微微撐起身子,就軟軟朝後倒下去,被蕭燁抱個滿懷,鼻息間滿是陌生男子的氣息,那人卻在她髮間輕嗅,滿足道:“朕從小到大喜歡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放手的道理,女人也一樣!你是讓朕派人去接人呢還是吃飯,自己選!”
女子狠狠道:“總有一天,你會後悔!”
他抱著她親自餵食粥水,才熬的粘稠的粥,她閉著眼睛嚥下去,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但蕭燁卻似從中得到了樂趣。他這半生順風順水,無論是女人還是皇位都得來的太過容易,只除了眼前的女子不願意屈從於他,幾乎就沒遇上過阻力,反讓他生出無數的不甘,非要讓她甘心雌伏於他身下,才算圓滿。
葉芷青絕食多日,一餐湯水也不能讓她立時生龍活虎的站起來,蕭燁遣了宮人扶她去沐浴完畢,將人清清爽爽的送到床上來,他便脫了外袍一起鑽了進來。
“你……你做什麼?”
蕭燁將拼盡了全力要將他踢下床的人兒攬進懷裡,連同她不安份的胳膊腿兒全都禁錮在懷裡,還順便在她面上香了一記:“你再這樣欲拒還迎,朕只當你是勾引朕了!”
葉芷青氣的幾乎要吐血,推不開踢不走,反倒整個人都陷入他懷中,她紅著眼睛咬住了他的胳膊,心裡當真是恨極了他,半點都不曾容情,嘴裡嚐到了鹹腥的味道,禁錮著她的男人卻毫無動靜,等她自己鬆口,他居然若無其事調笑道:“朕小時候養過一隻巴兒狗,原來是別人養的,一歲的時候到朕手上,起先也是對朕又咬又吠,過了半年不知道有多乖!”
“……”她折騰半天,非但沒將對方趕下床,反倒將自己累出一腦門子的虛汗,心跳不止。
從那日開始,蕭燁便每晚都來與她同寢,無論她冷臉也罷,拳打腳踢也罷,都不能阻止他。
男人的力氣到底大過女人,更何況他也是練過防身功夫的,雖比不上週鴻英勇善戰,制服一個女人卻是手到擒來。
蕭燁今日在皇后處將一切都撕扯開來,有種做了壞事的暢快感,他幾乎可以預感到皇后與宮中眾嬪妃在知道床上沉沉睡著的她的來歷之後,後宮女人對她群起而攻之的盛況,到時候她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他了。
——將她逼至絕境,逼迫至她不得不依靠他的地步。
他不需要她長袖善舞,也不需要她有別的盟友,只需要她全心全意的只依靠他一個人,仰仗他一人而已!
床上的人在睡夢之中似乎也感受到了注視的目光,閉著眼睛伸手摸到了他的手,迷迷糊糊親暱的埋怨:“鴻哥,我做了個噩夢……”
“什麼噩夢?”床沿上坐著的男人眉目倏然轉冷,聲音裡也帶了冷意。
葉芷青睜開眼睛徹底清醒了,條件反射甩開了蕭燁的手,目光之中的厭惡一閃而過,也不知道是她那聲“鴻哥”還是動作激怒了新帝,他忽的俯下身噙住了她的唇,床上的人激烈的掙扎了起來,手臂被男人禁錮在頭頂,他肆無忌憚的與她唇舌糾結,感受著她的退縮與拒絕,卻更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或許世上之事便是如此,有些人哪怕隔著千山萬水,依舊心靈相通;而有些人,即使肌膚相親,心也在萬里之遙,猶如天塹。
蕭燁從來也不知道有一天他也能做出強迫之事,男女之事上他素來講究你情我願的風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