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句,知道了。
之後,戲志才詢問幾人的傷情,關切地叫來醫匠檢視李典的傷口,聽到醫匠說修養兩月之後沒有大礙,才暗暗鬆口氣。待醫匠為李典包紮完畢,親自送躺在擔架上的李典離去,緊接著去看望昏迷不醒的于禁,
于禁已經從昏迷中醒來,見自己身上並沒有被銀槍捅個窟窿,只是覺得內臟依舊疼痛得緊呼吸有點困難,一張臉紅成了猴屁股。他暗自揣摩,九成的可能是趙雲對他放水,不然以趙雲的武技,不會恰巧擊中他的護心甲,讓他留下一條爛命。
再端詳裂成四半的護心甲,于禁又暗自苦笑起來:“趙雲你既然不想殺我,為何還要這般發狠,將我打成內傷。乖乖!沒有一兩個月修養恐怕是不行了!”想著喉頭一甜,哇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晚上上燈時刻,忙碌一圈的戲志才回到郡守府。
他沒有打理不斷催促吃飯的妻子,一個人靜靜躺在書房的榻上,慢慢梳理今天的亂局,之後書房中傳出一聲輕微的悲涼之聲。
戲志才是個人物,下午時他掩飾得很好,他鎮定的神情讓屬下的將領領略了,勝敗乃兵家常事的內涵,給眾人心中注**一針強心劑。能成為人物之人,就不是一般小人物能夠比擬的,絕對有使人佩服的品質,戲志才屬於心中有城府之人。
有城府之人講究喜怒不形於色,心中很能隱藏心事,這種人都具有成就大事的潛力。就像戲志才一般,不露聲色地處理了戰敗的亂局,淡定的安撫了屬下各種負面情緒,讓上下都佩服他與眾不同的手段。
遺憾的是有城府之人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慾,不過講究個深淺罷了。此時,處於黑暗中的戲志才,在黑暗掩護下沒出息的感傷起來。他飽讀詩書胸懷韜略,一張平凡謙遜的表情後隱藏著他深深的驕傲。四十年多年的磨礪,幾乎所謀必中的他,對於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
今天,他並沒有小看劉謙的親衛,相反很為重視,這是幾十年來從來沒有的事情。當他知道對手一百多人時,他徵集了一千多人對付,十比一的比例其實真的很小心了。沒多久,于禁說對方有五百人,要求增派兵馬的時候,他堅持調動四千而不是于禁要求的兩千,以此可見戲志才從來就沒有輕視過。
也許戲志才當時的固執己見,讓人譏笑他膽小如鼠,不懂合理的兵力配置,不過他從來不在乎。在不瞭解對方確切的實力下,他喜歡用以獅搏兔之姿,以殺雞用牛刀之勢,快速完成他制定的戰略。可惜,認為動用全力的他,最後還是失敗了,而且還敗得很悽慘,連一具敵人的屍體都沒留下。
這樣的結果戲志才如何能夠接受,這樣的結果戲志才如何能原諒自己。再想想曹操一直以來對他的看重,將未來前途全寄託在他身上的信任,黑夜中的戲志才差點淚流滿面。
四十多年的歲月不是白白蹉跎的,半個時辰後,方才傷感差點掉淚的戲志才調整過來狀態。他將今天的失敗差不多拋到腦後,點起油燈,伏在案几上認真推算起來。一個時辰後,他手中拿著推演的後果,嘴角漸漸上翹起來,心間飽富神情道:“奉孝!我看你如何為劉謙破解我和主公設下的死局,時間不多了,你可要抓緊時間嘍!袁紹應該快去上任了,哥哥是不是再幫袁紹一把給你增加點難度?”
雒陽城,袁紹府上。
戲志才關心的袁紹也沒有忘記劉謙。夜雨中的書房中,袁紹的一干謀士正在商議明天起程冀州,到達冀州後如何對付韓馥和劉謙之事。
前不久,郭圖和逢紀去了趟冀州,連續會見了沮授審配等人,並且成功邀請到了田豐出山。今晚書房中就有跟隨郭圖來到袁府的田豐,加上名義上是韓馥手下實際上早就拜在袁紹門下的荀諶,加上郭圖逢紀袁紹,書房中一共有五個人,
逢紀是個三十幾歲的瘦弱男子,小眉眼佈局在狹長的臉孔上倒也相映成趣,顯得此人十分有心計。他掃了其他人一眼,微微挑起眉毛說道:“此行還是本初公威名所致,眾人聽到本初公相召,無人不相應。沮授此人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以我之見,他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只等本初公到鄴城取而代之,他絕對願意在本初公跟前效勞。”
袁紹眼中劃過一絲喜色,眼角餘光瞟著不動聲色的田豐,正氣凜然道:“元圖此話豈可亂講,我袁紹絕對不是貪圖高位之人。最大的理想就是有生之年為大漢效力,就像祖輩一樣為天子分擔憂愁,你這不是陷我於不義之地嗎?”
“本初公此話謬也,劉廷益不是也說有德者居之嗎?以本初公天下傳唱的德性就是官拜三公也是應該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