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關。難道是他們人數不多,怕我們出關打他們?”
另一個副手見段煨不說話,側臉盯著段煨,猶豫著說出他的猜測,希望可以得到段煨的認可。
“傳說中漢州軍都很聰明,想不到他們居然如此犯渾,我們只要守好蕭關就是大功,何必出關去自損兵力?難道他們這樣做就是讓我們錯誤以為他們人少,吸引我們出關伏擊我們?”
親信副手聽完另一名副手分析,認為很有道理,止住大笑,整合兩人的意見,然後道出了他的看法。
此人見解一出,城頭上的眾人臉色一變,各自沉默思索漢州軍這次行動的真正目的。
“諸位大人快看”
眾人循聲望去,但見此刻陽光碟機散了濃霧,濃霧中漸漸顯現出一列列陣容整齊的漢州軍。
中間擺出步兵軍陣的漢州軍步兵,大概有兩萬多人,步兵兩旁是一萬多名騎兵。
清晨陽光照射下,除了隨著清風微蕩的錦旗,數萬人默然間一動不動,如果不是他們散發出沖天的殺氣,看上去就像一尊尊遠古遺留下來的石像。
“嘶”
“嘶”
“嘶”
蕭關城頭頓時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響,然後大家把目光全都放在了猶如石像的段煨身上。
“諸位看到漢州軍的陣容,諸位一定以為昨夜漢州軍鬧出的動靜是誘敵之計。其實這樣想也不錯,昨晚我沒有派兵出關,如果派兵出關我們確實就會中漢州軍的埋伏。”
說到這裡,段煨終於從石像狀態蛻化,側目凌厲掃了大家一眼,讓一眾以為早就看破漢州軍真正目的的將官不由的低下頭。
“不過,這並不是漢州軍真正的目的。大家好好想一下最近兩天三輔發生的變故,結合起眼前這些漢州軍反常的行動,難道就沒有一些新看法嗎?”
“難道這些漢州軍這樣做是為了堵住匈奴人的退路?”
皺眉思考了良久,親信副官臉色忽然變得煞白,用顫抖的聲音說出一個他自己不置信的猜測。
“嗯,應該是這樣的。”
段煨的臉色驀然沉了下去。
“這不可能,校尉,這不可能離蕭關最近的是陳倉的漢州軍,可是就算他們得到於夫羅須卜分裂開始不眠不休向這裡趕,也不能這麼快趕到蕭關。”
親信副手瞪大眼睛,揮舞著雙手錶示他不相信漢州軍像段煨說的那樣厲害。
“唉平時你很聰明,今天咋就這樣笨呢,你咋就不想想,也正是漢州軍料敵於先機,才更加證明了這次匈奴人分裂的不尋常。前天我就告訴你們這次匈奴人分裂有貓膩,現在不用猜了,絕對是漢州軍在背後導演著一切。”
段煨怒其不爭的看了親信副手兩眼,然後搖搖頭,嘆口氣,邁著沉重的老腿步下了蕭關城頭,莫名間,他感到他老了。
一塊塊白色雲朵輕輕在天空輕舞,使下午毒辣的陽光時斷時續的降臨在還沒有完全乾涸的路面。
“少爺蕭關離此大約只有一百多里,我們馬快,最多一個時辰就能趕到,不如我們先在前邊林子裡歇下腳吃點東西。”
侍衛王泰瞥一眼劉謙緊緊貼在後背的衣服,猛然拍打馬臀,越過劉謙半個馬頭恭敬的請示道。
“也好。”
多雲天氣太陽並不是很毒,只是六月天氣氣溫很高,待在樹蔭下不動還出汗,何況他們一行持續縱馬趕路,汗水早就浸溼了渾身衣物。奔行兩三個時辰,就算是每人兩匹馬輪換而行,戰馬渾身在像掉在水裡一樣,也該讓戰馬休息一下喂些馬料飲點水。
知道王泰說得有理,劉謙有氣無力的應一聲,縱馬跟著王泰來到官道邊上的一個樹林,看著王泰擦拭一塊很乾淨的青石,擦乾淨後又在青石上罩一塊葛布,這才一屁股坐在青石上,然後感覺青石極為陰涼索性躺在青石上。
伺候戰馬也是個精細活,馬料質量要高,草料不能太長,戰馬進食後不能做劇烈運動,先要散步消食,決不能讓戰馬肚子發漲。馬匹肚腹發漲,如果應對不及時就會給漲死。
看著王泰幾人一邊啃著乾糧一邊照顧戰馬,劉謙也不矯情,隨手掏出一把乾糧咀嚼著,一手取出一個水囊喝上兩口,開始了簡單的延遲一個多時辰的午餐。
劉謙進食很快,幾分鐘之後,吃飽飯的他再次躺在青石上假寐。
“唉早晚對要去面對馬荷他們,可是我又能想出一個什麼妥當的法子呢?讓鄒琳一直住在汪家也不是個長久之計,現在還可以用軍情緊急來拖延,等三輔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