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現在見劉謙主動提到進行乞降儀式,劉焉心中大喜。
劉焉一邊沉痛的向劉謙應承著,一邊慌忙間從地上爬起來,重新走回去,先讓早就準備好的五種牲畜祭拜代表天子的旌旄節鉞,代表他們願意重新歸附於大漢王化。
祭祀完畢,劉焉雙手捧著益州牧官印和戶籍地圖,帶領著一干文武,三步一叩首的向劉謙行來。
“罪臣劉焉,受大叛逆何進亂命的益州牧,公然觸犯天威,不自量力妄想阻擊天兵於益州之外,最後鬧得離心離德,這才幡然悔悟知道對抗朝廷無異於以卵擊石,故而願意向朝廷主動乞降,乞討朝廷憐憫接受罪臣的這片悔過之意。”
“煌煌大漢恩威無邊延福四海威服八方益州劉焉矯命偽任,本該嚴律處死,念幡然悔悟乞降利在益州子民,特許乞降”
劉謙一邊莊重的背誦著官樣文章,一邊慢慢從跪在面前劉焉高舉的托盤中,首先取出益州牧的金印,驗明之後交給了身邊的禮儀官再次查驗。待禮儀官查驗為實後,這才去取用巴郡戶籍代表益州戶籍的名冊,略略翻看兩下,又交給禮儀官查驗。
按照周禮規定,乞降儀式和其他儀式一樣都是一個繁瑣冗長的過程,整個過程將會持續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所以,早就從禮儀官那裡瞭解大概情形的劉謙,就抱著看新奇的心態,一點點主持受降儀式的進行。
城外受降儀式按照規定一點點進行之時,江州城內很多藏在臨街房舍負責伏擊劉謙的伏兵,心中卻在煩躁不安等待著儀式儘快結束,讓他們可以脫離這種難熬的不知生死的等待。
對於普通人來說,未知的等待才是最難的煎熬。
雖然這些劉焉軍,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執行這次伏擊,但是不怕死不等於他們心中就沒有一點畏懼,在難以忍受的焦急等待下,他們寧願立刻身死,也不願在黑暗中承受這份難以忍受的煎熬。
法正默默注視著身邊士兵露出的焦躁神色,一邊輕聲安撫他們,一邊卻也有點焦躁的向外邊觀望。
不久後,一名探哨匆忙中來到法正面前,將城門前發生的事情告知了法正,法正臉上的焦躁這才消散下去,轉而露出幾分了幾絲喜悅之色,然後沉穩的用這個好訊息來安撫埋伏的劉焉軍,終於讓快要等待不下去的劉焉軍暫時穩定下來。
見事情一切按照他的設想推展,又看到埋伏計程車兵們神色逐漸安定,法正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一心沉浸在喜悅中的法正沒有注意到,他的好友孟達,並沒有因為情況逐漸向他們有利發展而喜悅,神情變得更加了難看了。
因為孟達知道,除非劉謙得到了他的傳報,除此之外劉謙很難認破法正精心設計的圈套。
法正設計的這個計謀,在孟達看來十分嚴謹。法正早就研究透了劉謙的性情,這個計謀正是針對劉謙膽大心細卻又豪邁的性情而特意設計的,劉謙很難不中這個圈套。
一般情況下,守城方願意主動乞降,受降方將領為了顯示大度和膽量,都會選擇相信受降方的誠意,在受降方首腦陪伴下進城。不大會先採用大換防手段控制全城,直到全城盡在控制後,主將這才有膽量進城。
當然,也有一些性格極為謹慎或膽子特別小的主將,深怕受降方欺騙而遭受伏擊,為了安全著想,他們也會不在乎別人看法,一直等到全城盡在掌握後進城。
劉謙性格中雖說又謹慎的因素,可惜性格中還有極為豪邁的一面,所以將那個劉謙性格研究透徹的法正,料定劉謙會先派一些兵馬進城探查虛實,絕不會膽怯的立刻採取大換防手段控制全城。
只要劉謙不打定控制全城的主意,法正早就準備好了對付一部分劉謙軍探查的手段。
這次法正的重心任務是伏擊劉謙,而不是儘可能殺傷劉謙軍,故而對於一心想算計死劉謙的法正而言,他只要將重兵集中在劉謙畢竟之路的半條街就可以了,剩下的地方他根本就不予考慮。
熟悉劉焉軍情況的孟達也知道,以劉焉軍組建不久的一萬多兵力,就演算法正想多殺傷一些劉謙軍難度也很大,因為這其中涉及著劉焉軍忠誠問題。如果範圍大參與人數多,不提這些新軍戰鬥素質低下這一點,單單一個走漏風聲的問題劉焉法正就吃不消。
與其冒著走漏訊息功虧一簣的危險,還不如用戰鬥力不俗,忠誠度也很高的竟陵宗室兵馬,來伏擊劉謙比較穩妥。
反正法正和劉焉都深知,劉謙軍崛起時間太短凝集力不太強,只要劉謙身死,劉謙軍八成的可能會很快崩潰。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