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旦劉謙遭受伏擊死亡,跟隨劉謙遠征益州的這些將領,他們不管是為了爭權奪利或者是為了盡力穩定大局,他們都不可能將精力放在益州,而是會在第一時間立刻轉師回到雒陽。畢竟雒陽才是劉謙的重心所在,那時候的益州和雒陽比起來,就有些可有可無了。
說句心裡話,如果劉謙當初不是給孟達提出了極為優渥的條件,許諾孟達不管混到什麼官位,只要回到劉謙身邊立刻連升三極,而對孟達形成巨大的吸引力。以孟達對法正才能的瞭解,孟達真的不想出賣法正,很可能會專心的輔佐法正弄死劉謙,然後在劉焉手下做一個大官。
可惜,劉焉只是一個益州牧,他永遠不可能給予孟達更高的官職,來滿足孟達心中的三公之夢。雖然孟達也知道劉焉雄心萬丈,但是孟達更知道劉焉爭霸天下的機會太渺茫了,時下不管是袁術袁紹,兩人擁有的軍事力量和地盤,都不是劉焉可以相比的。
當然,勢力過小可以透過努力逐漸壯大,這原本也是一條說得通的道理。只是孟達太瞭解時下的益州形勢,所以一點也不看好劉焉有直追袁紹袁術的機會。
在孟達看來,如果劉焉是益州本地人,或者是初到益州時能夠得到益州本地人真心支援,劉焉也有爭霸天下的機會。如果這次劉焉沒有被劉謙秋風掃落葉一般打擊,使劉焉在得罪益州世家豪強的基礎上,更是敗壞了在軍事方面的聲名,也許劉焉還有一些爭霸的機會。
遺憾的是這兩個致命原因劉焉都觸犯了,就算劉謙身死劉謙軍離開益州,看到劉焉虛弱可欺的益州豪強絕不會放過打擊劉焉的良機,於是劉焉立刻就會迎來新的危機。最後,等劉焉想盡辦法打敗世家豪強,再次將益州掌控在手之時,歷經黃巾動亂等連番戰爭的益州也殘破了。那時候,一個殘破的益州不可能為劉焉提供擴張基礎,劉焉不消耗數年時間大力建設益州發展內政,別說向外擴張,能否抵擋住對益州窺伺的諸侯已經是擺在劉焉面前的大問題。
劉謙就不一樣了,只要劉謙能挺過這一道難關,對劉謙下一步準備大力發展內帳還算了解的孟達,知道最少數年之內劉謙都不會再有多大危險。
數年之後,劉謙手下的地盤已經被劉謙消化,而劉謙勢力經過數年打造也會形成一個穩固的勢力群體。數年之後,孟達按照劉謙好色的性情推斷,劉謙絕對會生下男性子嗣。當這些條件一一實現後,就算劉謙不小心身死,穩固的既得利益群體自然會擁立劉謙子嗣繼承大業,劉謙勢力就避免了時下立刻崩潰的危機。
所以,綜合以上因素,已經看出劉焉最多隻能守住一個益州,不能給予他更高待遇的孟達,為了遠大的理想計,他也只能堅定投效劉謙的決心。
思來想去只有依附劉謙才能得到更好發展的孟達,根據劉謙眼下沒有一點動靜的情況推斷,劉謙應該是沒有得到他冒險傳遞的情報,這就很是讓依靠劉謙飛黃騰達的孟達焦急上火,開動腦筋不斷思考該如何提醒劉謙,可惜卻一直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為此孟達很想給他自己兩個大耳光。
如果當初孟達投奔法正時,沒有編造出他因為法正而得罪劉謙的謊話,也不會被法正特意關照他而留在城內,而是會像一般屬臣一樣,跟隨劉焉出城向劉謙乞降,那麼他就會有機會向劉謙示警了,決不會焦急似火卻一籌莫展。
城內的劉焉伏兵,因為漫長的受降儀式而不耐煩之時,城外的劉謙軍也等待的有點焦躁起來。這些一貫喜歡明刀明槍廝殺痛快的漢子們,第一次遇到了勝利即在眼前,卻不能立刻享受勝利成果,還要他們苦苦忍耐的事情。
跟隨劉謙身邊計程車兵,因為劉謙隨時能發現的緣故,都不敢將他們心中不滿的情緒流露出來,可是那些離劉謙比較遠,肩負著觀察江州城四圍城頭異常計程車兵們,則明確將他們的不滿發洩到了臉上,而一些膽子特別大的,最後還發展到了行動上。
離西城門北邊兩百步之外,就有一些負責觀察城頭動靜的劉謙軍,這些劉謙軍一共五十名,是一個率的編制。
對率田安站在一座震懾敵人的攻城井闌上,伸長脖子觀察了進行大半個時辰的受降儀式,見儀式很快就要結束,已經到了江州城百姓向劉謙敬獻豬牛羊等犒軍牲畜,心裡邊長出了一口氣。
遠遠瞭望一眼遠方的戰友舉起射程較近的弓箭,還在玩嚇唬城上守軍的把戲來發洩心中怒火,田安露出一個頗為羨慕的神色後,又反反覆覆觀察一番敬獻犒軍牲畜,而把西城門外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江州城百姓,忽然露出一個壞笑後,就匆匆忙忙爬下井闌來到了底層的平臺上,讓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