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也有很多珠寶啊。”海蘭妮不服氣的說。
“我家的珠寶能跟這些貴族夫人們相比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的珠寶少得可憐,要不是因為你們女孩子沒有珠寶實在太寒酸,爸爸根本就想不到要買點珠寶放在家裡。”
“我怎麼記得我家有不少遺產?”
“……那是你記錯了,我家的珠寶數來數去就那麼幾件,現在都戴在你身上;媽媽戴的珠寶是從馬克思表哥那裡借來的。”
“啊……”海蘭妮這之前從來沒覺得自己家裡確實“很寒酸”,這回子突然有了點自卑。
“我們家是巴伐利亞的貧窮貴族,絕無僅有。”路德維希裝模做樣的表示“很悲哀”。
“可是我也聽說巴伐利亞是很有錢的,馬克思表哥還有自己的僱傭兵軍隊呢,那可是很大的一筆開支啊。”
“那個錢是巴伐利亞這個國家的,不代表所有巴伐利亞的王室都有錢。”
“巴比的年金不是很豐厚嗎?”
“可是他花錢更厲害。”路德維希說出了真相。
海蘭妮嘟著嘴,不再搭理她的哥哥。
海蘭妮自然非常喜歡珠寶,女孩子天性就喜歡亮閃閃的石頭,這一點跟愛財的龍沒有什麼兩樣。伊麗莎白更是如此。同樣被過多的珠寶鑽石晃花了眼,因而心中升起“啊啊啊!好華麗啊!好耀眼啊!好多錢啊!”的感慨,佔有慾一時間強烈爆發,非常希望可以擁有這些珠寶。
雖然她自己身上的珠寶價值已經超過20萬古爾登,仍不覺滿足。
交換婚戒之後,伊麗莎白阿瑪莉婭歐根妮公主正式成為了奧地利的皇后。
維也納大主教發表了一篇冗長而充滿華麗詞藻的婚禮祝詞,用詞之考究令到伊麗莎聽不懂他說的絕大部分話。
馬克思公爵悄悄對盧德維卡夫人說:“我還從來沒聽過那麼枯燥無味的婚禮祝詞呢。”
“小聲點,那可是維也納大主教。”
“他是大主教,跟他很枯燥無味沒有衝突啊。”馬克思公爵早就覺得無聊了,又加上大主教是個堅定的保皇派,甚至在婚禮祝詞中鞭笞了1848年革命。馬克思公爵很是不忿在他女兒的婚禮上還提到這麼掃興的政治事件。
“好好的一個婚禮,給他弄的糟透了。”馬克思公爵嘟嘟囔囔。
“馬克思,你真是多話。”盧德薇卡夫人一邊保持著合乎禮儀的微笑一邊指責丈夫。
婚慶晚宴遲至晚上10點才開始,整整一個小時在貴婦們炫耀珠寶、交流八卦中度過;奧地利的宮廷官員則與同僚交換了一些政治、金錢方面的資訊;中間夾雜著對皇后佩戴的珠寶的估價以及對伊麗莎白“是否具有皇后的風度”的評論。
海蘭妮耳尖心細,聽見不少,“維也納的貴婦人們嘴真是碎。”
“女人們一多,說得就都是這些。你以後年紀大了,嫁了人了,可別跟她們學。”路德維希說。
海蘭妮一低頭:“我不嫁人了!”
“傻孩子,說什麼呢?你還在為弗蘭茨傷心?”
“……沒有,弗蘭茨不娶我,娶了茜茜,我也一樣開心。”
“那你就不要說什麼不嫁人了這種話,你的王子會出現的,他還會騎著白馬來。”路德維希滿不在乎的安慰妹妹。
“王子都是騎著白馬來的嗎?那弗蘭茨為什麼不騎白馬?”伽克冒失的問。
“笨蛋伽克,那是因為弗蘭茨不是王子,他是皇帝。”小妹妹索菲嚴肅地說。
兄妹們壓低聲音笑了一陣,海蘭妮忽然說道:“茜茜真可憐……要對付這些長舌婦。”
“你現在知道了吧?做弗蘭茨的新娘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說實話,我很可憐茜茜,她太小了,應付不了這些情況。而且,據我所知還有說得更難聽的。”
海蘭妮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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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所有皇室都保留了一個極可怕的婚禮習俗:臥床儀式。所有的已婚公主要觀看皇后梳洗,然後看著新娘躺到床上;所有已婚王子陪同新郎來到臥室,並且要在眾位王子、公主在場的情況下上床。'注15'
所幸,皇帝的母親和皇后的母親一致認為,她們的兒女不必經受這個儀式。
在盧德薇卡夫人的陪同下,身心疲憊的伊麗莎走進了臥室。
“媽咪……”梳洗過後,伊麗莎抓住母親的手:“我很害怕。”
“傻孩子,害怕什麼?待會兒要做什麼,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