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3 / 4)

小說:掌中華色 作者:溫暖寒冬

是在你,阿孃只是不想讓你遺憾。”

魏熙不答,好似沒聽到謝皎月的話,謝皎月見狀也不再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自謝皎月出去後,魏熙便沒停過彈奏,彈到後面,手指痠疼,早已曲不成調。

她將手從弦上收回:“何時了?”

夷則聞言答道:“巳時初了。”

魏熙嗯了一聲,卻又問道:“現在到哪兒了?”

眼下值得魏熙問的也只有魏瀲的葬禮了,夷則答道:“應當從府裡出來了。”

魏熙眼睫一顫,扶著箜篌起身:“出去看看吧。”

這一看,魏熙便到了城樓,她出來時不早了,魏瀲送葬隊伍已經出了城。

魏熙上城樓時幾乎是跑的,到了城樓時,她只看到遠處一道白色的隊伍徐徐而行。

那一片白色刺痛了她的雙目,她什麼都顧不得了,趴在城牆上,對遠處喊道:“六哥!你回來!”

她喊罷,痴痴看著那遠行的隊伍,卻只換來城樓下的百姓抬頭觀望,議論紛紛。

魏熙的眼淚沿著腮邊滑下,滴在城牆上,風柔柔吹過,只覺澀然,再也不會有人用微生了薄繭的指腹給她擦眼淚了。

魏熙掏出帕子,輕輕插著眼角,和緩又優雅,說出的話卻滿是賭氣的意味:“我不理你了。”

她在城樓上站了許久,直到被涼風吹的低咳了幾聲,才被夷則和蕤賓連扯帶拉的勸著往城樓下走。

還未從臺階上下去,便聽底下兩個躲在牆角歇懶的衛士閒談,她本是無心管他們的,卻被他們話中的寧王給吸引了注意力。

“要說這寧王怎麼也是陛下的兒子,怎麼葬禮還比不上去歲薨了的梁王,難不成兒子還比不得堂兄貴重?”

另一人壓低聲音道:“聽說是寧王觸了陛下的黴頭,能以親王禮葬了就不錯了。”

先前問的人難掩激動:“怎麼說,寧王不是秋獮時被狼咬死的嗎?”

那人聲音越發低了:“秋獮就是寧王一手操持的,據說那狼原是寧王放了要咬陛下和太子的。”

“嗬……那這寧王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虧陛下仁……”

“竟敢妄議皇族,城門郎何在,還不拔了這兩個瀆職混賬的舌頭。”衛士話還未說完,便聽一道含著冰渣子一般的女子聲音在頭上響起,他們忙抬頭看,只見一角素色裙襬從臺階上徐徐而下。

“啟稟貴人,城門郎不在。”令史見了,忙上前去跪地行禮。

兩個衛士見令史的態度便知這小娘子身份不凡,頓時就嚇破了膽,跪地道:“貴人明鑑,我等來得早了,還沒有到我等當值的時辰,便在這閒話幾句等著換班,實在不知貴人在上面,擾了貴人清淨,還請貴人降罪。”

魏熙冷笑一聲:“爾等之職關乎天子安危,乃重中之重,竟是讓你們來胡扯練嘴皮子的,都是白吃薪俸的不成,你們的舌頭要了還有什麼用?”

魏熙氣急,也沒顧忌許多,此處雖僻靜,但耐不住城門人來人往的,自她先前出聲便有百姓遮遮掩掩的看過來。

魏熙蹙眉,她不是一氣一怒便失了理智的人,若是在這拔了人家的舌頭,壞的是魏家的名聲:“先押往牢中,告訴高啟,讓他管好底下人。”

魏熙說罷,不再看二人一眼,抬步往前去,坐到馬車上後,她往後靠在車壁上:“這流言是怎麼傳出來的。”

蕤賓道:“當日人多眼雜的,陛下傷心過度,未曾多加遮掩,自然就傳出來了。”

“傷心?”魏熙冷嗤:“季家因此越發不如意了吧。”

蕤賓點頭:“前幾日季家已經上書請罪了,陛下仁厚,只革了職。”

魏熙按了按額頭:“兔死狗烹。”

蕤賓頓了頓,又道:“忘記和公主說了,魏灝在公主遇襲之日被燒死了,查來查去也落到了寧王殿下頭上。”

“怎麼,阿耶是覺得六哥要一日之間除光魏家人自個登位?”

魏熙說罷,便瞌上了眼睫,好似困極了,夷則和蕤賓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見了擔憂,夷則拿了毯子輕輕給魏熙蓋上,卻聽魏熙道:“去寧王府。”

夷則一頓,轉頭吩咐了出去。

魏熙一路閉著眼睛,僅睫毛時不時輕顫一下,她不覺得魏瀲死了,也怨魏瀲丟下她,可更不想魏瀲背上罵名,百般糾結,越來越覺得自己好笑。

到了寧王府後,泉石已經領著人在門口等著了,見了魏熙掀開車簾看來,連忙行禮,魏熙點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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