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肉之痛,便是男兒,受一刀都難以忍受,更何況是女子。
可這足足十八刀下去,秦洛卻是半聲都沒坑,一下一下,又一下,額頭的汗水匯聚成水滴落下來,等全部清理完,她整個人像是剛從河水中打撈上來一般。
撒上止血的藥粉,咬牙將紗布纏在傷口上,秦洛又重新換了套貼身的長袍。
沒了堅硬冰冷的鎧甲做襯托,秦洛那英容俊貌看上去,沒了嗜血的凌厲,反倒多了幾分隨和之感。
外面突然響起了人的腳步聲,聽著很匆忙。
似是出了什麼變故。
秦洛眉頭一凝,開啟門,正要詢問,卻見青山滿臉慌張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眼中更是帶著愧疚。
秦洛心中咯噔一下,不用他說,就已經明白過來發生了何事,她還是說的晚了,讓沈清歡給逃了!
“將軍,末將……那個沈……”
青山的話還未說完,就已經被秦洛給打斷,“不用說了,隨我到牢房看看!”
話音剛落,她已率先離去。
青山在她身後愣了一下,腳步一抬,跟了上去。
隱蔽的地牢內。
秦洛一步踏進,眸光落在地面上,那處空蕩蕩的,只餘一根麻繩,正是之前綁著沈清歡的麻繩。
她英眉緊擰,身著青色長袍緩步走了過去,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繩子。
關押叛軍的麻繩,都是經過特殊手法編制,麻繩上淬了草汁,浸過煤油,輕易不會被斬斷,最重要的——她記得沈清歡可是被反手綁著押送過來的,還是她親自綁的!
青山緊隨其後,張著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他原先覺得秦洛對沈清歡五花大綁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別的不說,就他那一副柔柔弱弱,連武功都不懂,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倒的樣子,怎麼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遁地逃走?
可是現在,看著秦洛手上空蕩蕩的繩子,青山才知道,秦洛的顧慮是對的。
沈清歡並沒有像之前表現的那麼弱,他這分明是扮豬吃老虎!
“將軍,這麻繩明明沒有任何斷口,那沈……”青山止住了話,“他怎麼可能逃走,就好像是憑空消失?莫非他會隱身不成?”
“莫要胡亂猜測。”秦洛將麻繩攥緊,輕輕的放在鼻尖聞了聞,有些泛酸,“這世上,無人會隱身。他也不是憑空逃走。”
這麻繩雖然是特製,卻並不是無法解開,除了旁人在外面幫忙,還可以用醋水浸泡,一點斷痕都不會有,卻能變得異常鬆軟,等到食醋幹了,這麻繩便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因此,看上去像是被捆綁的人憑空消失了,實則不然。
秦洛陡然起身,環繞著地牢一圈,看向青山,詢問道,“半盞茶前,你將他綁了押到這裡,隨後去了我的房中彙報情況……”
“是。”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回到了地牢中,那時,就已經發現人不見了,對嗎?”
“屬下無能。”青山慚愧的低下頭。
“與你無關。”秦洛唇角習慣性的勾起一抹笑意,目光幽幽的盯著地牢中看守的這些守衛。
眼中寒芒一閃,冷笑道,“是你自己出來還是要我親自去抓?”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沈清歡:我這麼好看,這麼可愛,你捨得殺我嗎?
秦洛:捨得。
沈清歡:……(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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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輕微潔癖
嘶——
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那人還在這裡?
青山疑惑的看著秦洛,其他計程車兵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將軍的葫蘆裡究竟賣了什麼藥。
秦洛卻是不管他人心中疑惑,定定的盯著那散作一團的麻繩,挑眉開口解釋道,“半盞茶的時間,可以解的了麻繩,卻來不及不動聲色的逃走,況且麻繩上的醋味還未消散,顯然時間久不到哪裡去,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逃走的那個人,怕是現在的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醋味兒吧?”
“原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