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青山恍然大悟。
其餘計程車兵心中對秦洛的崇拜更甚,將軍實在是厲害。
“是你自己出來還是要我親自去抓?”秦洛再度開口,聲音卻是沒了方才的和顏悅色。
“……”
一道身影摸摸索索的從一干一臉迷茫計程車兵身後出現,再磨磨蹭蹭地走到了秦洛的面前,正是沈清歡一張氣急敗壞的俊臉。
他咬著下唇,漂亮的杏眸裡滿是氣惱,狠狠地瞪著秦洛。
與其他將士不同,秦洛又瘦又高,脫下戰袍之後,身上的殺意褪去,高高挑起的眉頭,唇角帶著的弧度,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邪氣。
沈清歡比她高上些許,從他的角度,正好將她光潔的脖頸,微微隆起的喉結看在眼中。
妖孽!
他不甘地扭過頭,在心中咬牙切齒了一句。
“行了,你們下去休息吧。”秦洛卻不再看他,她扭頭,對著這些跟著忙活計程車兵淡淡開口。
待眾人離去之後,揚眸看著沈清歡,“你跟我來。”
沈清歡僵硬著身子站在原地,不肯走。
“你想讓別人知道你的身份?”輕飄飄的一句話落下,秦洛腳步不停,也不怕他再鬧什麼么蛾子。
“……”
路上,時不時路過巡邏的將士,看見秦洛皆是恭敬的行禮,對她很是尊敬。
偶爾有幾個將領瞥見了沈清歡,露出微詫的神情,沈清歡一身灰色中衣,許是長得太好看的原因,便是這樣有些襤褸的衣裳,也被他穿出了溫潤的氣韻和雅緻。
他在別人的注視下,面不改色心不跳,雙手背後,走的很是淡定,面容更是閒適地好似在逛自家後花園。
不知內情的人看起來,還以為他是秦大將軍的朋友。
有好奇的將領問了出來,秦洛也不回答,不經意的回眸,將沈清歡額頭沁出的薄汗看在眼中,看著他的眼神似笑非笑。
沈清歡感覺到她的眸光,面上越發的淡然沉靜,也跟著不言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將疑惑留給別人。
兩個人之間暗潮洶湧,氣氛很是詭異。
跟隨秦洛多年的將領知道她的脾氣,她不想說的事情,便是再問也無用,一個個帶著稀奇的眼神看著沈清歡,卻也不敢再多言。
一直到來到秦洛的房間,沈清歡緊繃著的心才微微緩了幾分。
他向來隨遇而安,心中煩悶,無法排遣,有秦洛親自盯著,暫時又逃不出去,索性眼眸一轉,開始毫無避諱的參觀了起來。
他還真有些好奇,想看看強悍如秦洛這樣的人,會住在什麼樣的地方,屋內裝設是不是跟他的人一樣死板無趣。
從來打仗跟銀子是分不開的,帶兵打仗,說好聽點,是為國為民,可往現實裡說,就是提著腦袋賺命錢,沈清歡想知道,真實的秦洛是個什麼樣的人。
然而,是讓他失望了,這屋內的陳設甚是簡單質樸。
一個帷幔將床和外頭隔開,此刻,帷幔拉起,露出後面一張簡單的大床,床上的被子疊的方方正正,像是豆腐一樣,上放一個同樣普通的枕頭,房間的右側擺著幾張凳椅,左側是軟榻,中間一張大案桌,上面擺放著文房四寶和一些文書。
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甚至連一件寶物都沒有,絲毫看不出來有任何的奢侈和戾氣,反倒是清清爽爽,很是乾淨利索。
沈清歡半分。身為階下囚的自覺性都沒有,直截了當的走過去,往秦洛的床上一躺,眯著眼睛看著她,眼中閃著探究之色,“秦洛,你究竟是誰?”
這位大秦的門神,前鎮國侯爺秦汶的乾兒子,卻是一個來歷不明之人。
沒有人知道她從何處來,也沒有人知道她家住何方,爹孃是誰,她就像是憑空冒出來一般,好似有人刻意抹掉了她的過去。
或許……連秦洛都不是她的本名。
“下來。”秦洛目光一冷,閃過一絲不悅。
她不喜歡別人坐在她的床上,她可以不介意同將士們同進同退,共甘共苦,卻不喜歡別人上她的床。
她有輕微的潔癖。
沈清歡無視秦洛的怒氣,像是刻意挑釁,不僅不曾下床,反倒一個鯉魚打滾,在床上翻滾了下,抱著秦洛的枕頭在懷中,靠在上頭蹭了蹭,好香啊,忍不住又聞了一聞,惹得秦洛面色又沉了幾分。
他躺在床上,單手支著腦袋,看著秦洛,試探道:“軍中大帳特製的捆人麻繩的確可以解,但卻並非醋這麼簡單,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