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輝煌,百香樓的牌匾下點著荷花燈,在香樓喝醉了花酒的香客走路蹣跚,兀的一磕,罵道:“誰啊,在這擋路。”
木姜筆直的跪在那,一話不說,那人藉著滿身的酒味兒貼上去,摸她的小臉:“喲,這百香樓的姑娘我哪個不知道,怎麼這麼俏的還第一次見啊,這犯了什麼錯要跪在這兒,不若這樣跟爺走吧,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木姜手疾眼快的握住那隻鹹豬手:“官爺得罪,奴就是個倒夜香的,身上裡裡外外都浸了黃金,奴怕髒了爺。”
那人眼睛珠子滴溜溜直轉,向她胸前探去:“那我還真的看看!”
二樓,穿白衣帶玉冠的男子坐在床邊喝酒,與百香樓的熱鬧不同,裡面沒有絲竹亂耳,靡靡之音,竹青色的男子握住他的酒杯,他偏頭一看,索性將杯子鬆開了。
“不去管管?”
白衣男子依舊將目光投在門外,只見穿著褐色粗衣的少女被那肥胖的酒客扯得脖子紅彤彤的,身邊人指指點點,埋頭嬉笑,卻沒有一個人幫她。
“有什麼好管的,她自己樂意,若不吃點兒苦,等你把她拉回來了,指不定多恨你呢!”白衣男子輕笑道,將窗扇闔上了。
“心可真夠狠的。”
等謝三郎出門一看,便見木姜腫著臉,咬著那胖子一動不動,謝三郎大駭,左顧右盼,抄了根掃把就去打:“個死流氓,快不放開我家木姜。”
那胖子被扇的清醒了點兒,可嘴裡胡話仍是滿篇:“什麼你家他家的,只要是百香樓的,還不是我們大家的!”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