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被敵人包圍了!”趙九驚呼道。
“好象帥旗也被奪走了!”劉三兒面色有些緊張的喊道。
趙九回頭看了看陣地上的那些部下的屍體,隨後低下頭去,看看別在自己左胸的那枚“銀豹勳章”。勳章上已經濺上了不少的鮮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他伸出右手,將那勳章上的血跡擦去,勳章的銀白的底色完全顯露了出來,在太陽的照耀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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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華的那面寫著“林”字的帥旗確實被一支日軍部隊奪走了,而且他也和自己的衛隊被日軍完全包圍起來了,林清華只能帶著部隊邊打邊退,現在的他只能率領著一支不到百人的衛隊,依託兩座相距二十餘丈的半塌的土木碉堡抵抗步步進逼的日軍了。
“咯剌”一聲,一顆甜瓜大小的炮彈打在林清華所在的那座碉堡上,將那厚厚的木板輕易打穿,並帶著呼嘯聲從碉堡的另一側穿了出去,留下了兩個傾斜著貫通碉堡的洞。
一名衛兵急忙奔到洞口,來不及清理乾淨那洞上的木頭茬子,就將手中的快槍伸了出去,瞄準片刻,“砰”的就打出一槍。
洪熙官在另一個洞口向外張望了片刻,隨即轉身對林清華說道:“現在我軍的陣地已經被敵軍佔了差不多六成了,部隊也被分割開來,各自為戰。”他頓了一頓,忽然又開始責備起林清華來:“不知公爺為何會突然義氣用事?不顧自己總帥的身份,卻留在這最危險的陣地與敵軍硬拼?現在你陷在這裡,外面的大軍群龍無首,而且帥旗也被奪去,這讓我軍如何能夠戰下去?”
林清華什麼也沒說,他現在也有點兒後悔自己剛才的鹵莽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剛才的錯誤決定,那麼現在鎮虜軍也不會如此被動了,起碼可以有人統一指揮。
這時,一名衛兵忽然喊了起來:“快看吶,有支小部隊衝破敵軍的陣地,到咱們這裡來了,而且他們已經把丟掉的帥旗又給奪回來了!”
林清華與洪熙官聞言,急忙跑到射擊孔邊,向外張望。
在離他們這個碉堡的東南邊不到一百丈處,一支鎮虜軍的小部隊正奮力向這邊衝過來,他們的最前面則奔著一名旗手,他的手中赫然就是那林清華丟失的帥旗。
那支部隊很快又向前衝了五十多丈,但還是被日軍的兩支部隊攔住了,他們不得不暫時停下來,與日軍部隊繼續交戰,槍聲與喊殺聲又響成一片。在混戰之中,碉堡中的人只能看見那面林清華的帥旗倒下去,然後又被人豎起來,打旗的旗手換了一個又一個,但卻始終沒有再被日軍奪去。
“快!全體都注意!馬上用全部火力攻擊那裡的敵軍部隊,給咱們的人殺開一條路!”林清華急忙指著那支部隊的方向,高聲下達命令。
在碉堡猛烈火力的掩護下,那支部隊終於衝破那日軍部隊的攔截,順利的抵達了林清華他們所在的碉堡之中。
“報告!帥旗已經被我軍奪回!”渾身是血的劉三兒抗著那面帥旗,向著林清華敬了個禮,口中高聲喊道。
“好樣的!”林清華走上前,接過那面被子彈打得千窗百孔,上面還沾滿了鮮血的帥旗,他問道:“你們是一營嗎?”
劉三兒的眼睛有些紅了,他哽咽道:“這裡只有我和齙牙狗是一營的,剩下的都是二營和三營的弟兄,我們是在趙九營長的率領下趕來奪旗的……”說到這裡,劉三兒終於忍不住了,幾顆淚珠順著那沾滿鮮血和泥土的臉流了下來。
“你們副營長呢?還有三營的營長趙九呢?”林清華感到有些不妙。
劉三兒抹了把臉,說道:“我們副營長陣亡有些時候了,趙九他……他也在剛才的那場混戰中陣亡了。”他指著那帥旗上的鮮血,說道:“那旗子上的血大多都是趙九的。這是他的銀豹勳章,是我從他身上取下來的……”他從口袋裡拿出趙九的那個“銀豹勳章”,呈給林清華。
林清華默默的看了眼劉三兒手中捧著的那個“銀豹勳章”,隨後扯開那面帥旗,看著那上面仍然溼潤的鮮血。
“敵人又衝上來了!弟兄們,殺呀!為趙哥報仇!”一名站在碉堡門口計程車兵喊道。碉堡中的所有人都衝了出去,與那接近碉堡的日軍部隊拼殺成一團,碉堡中只剩下了林清華與洪熙官兩個人。
林清華用手摸了摸帥旗,感覺暖暖的,彷彿那旗幟上的鮮血還在散發著熱。他將旗幟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