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展開,卻發現那旗幟上的鮮血已經浸透了差不多半面旗幟,而且似乎隱隱形成了一副圖案。
碉堡裡的光線不好,林清華不得不走到碉堡門口,藉著夕陽的餘輝仔細端詳。
喊殺聲仍然那麼的響亮,槍炮聲仍然那麼的震耳欲聾,但林清華已經彷彿充耳不聞,現在他的心思已經完全放在了那面旗幟上。
他完全被那旗幟上的圖案震驚了,他蹲下身子,將那旗幟小心的鋪在地上,然後跪在那旗幟邊,將自己胳膊上的繃帶拆開。
“公爺,你這是……”洪熙官對於林清華的舉動並不理解,他試圖上前阻止林清華,但反被林清華伸手推開。
林清華胳膊上傷口的血本來已經快止住了,但繃帶一拆開,傷口馬上又重新裂開,殷紅的鮮血又湧了出來。
林清華伸出一隻手,沾了些傷口中湧出的鮮血,隨後便以手為筆,以血為墨,在那面旗幟上畫了起來。
洪熙官不解的站在林清華身邊,一邊小心的用身子替他遮擋可能飛過來的子彈,一邊皺著眉毛望著那旗幟上不斷新增的圖案。漸漸的,洪熙官的眉毛舒展開來,他終於明白林清華在畫什麼了。
那面旗幟上原本斷斷續續的血色圖案已經被林清華用他自己的血給連線起來了,現在的旗幟上,展現在林清華與洪熙官二人眼前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隻鳳凰,一隻在烈火中經歷涅磐之苦,正振翅欲飛的血色鳳凰!
在洪熙官的幫助下,林清華重新將胳膊上的傷口包紮好。他站起身子,將那旗幟舉起,冒著外面的槍林彈雨,走出碉堡。他看了看那周圍仍在撕殺的鎮虜軍士兵,又抬頭看了看那已經接近地平線的夕陽,隨後便轉過身子,欲爬上碉堡的頂部。
“公爺!我來!”洪熙官不由分說,便從林清華手中奪過那面旗幟,三兩下就竄上碉堡的那塌了小半的頂部。片刻的停頓之後,洪熙官將手中的那面旗幟用力的揮舞起來。
林清華返回碉堡中,從碉堡裡拿出一隻軍號,他站在碉堡旁邊,耳邊聽著那慘烈的喊殺聲和槍炮聲,將手中的軍號舉起,深吸一口氣,接著便吹起了集合號。
嘹亮的軍號聲立刻響徹天地,伴著那碉堡上不停揮舞的旗幟,在空中飛舞,飛向四面八方,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