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兒嘻嘻一笑,說道:“相公就不必這麼拐彎抹角的問了!你就直接問她們兩人肚子裡的孩子還好不好不就行了?嘻嘻!”
林清華看著婷兒的臉,笑道:“怎麼?莫非你嫉妒了?也想象她們一樣身懷六甲?怪不得你非要跟著我來這苦寒的蒙古草原呢!卻原來是為了跟我……”
“別說了!難為情死了!”婷兒生怕林清華將下面的話說出來,急忙伸出玉手將他的嘴巴捂上,但臉卻已經變得通紅,胸膛中的一顆芳心也“砰砰”直跳。
林清華抱著婷兒,在她臉上胡亂的親著,兩隻手也開始展現出自己的“本色”,林清華自己的心中當然是迷惑不解的,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被雷電送回這個時代後就喪失了生育能力,但此次卻又被另一個閃電將這種能力給恢復了。雖然他自己並不能給出這件事的正確解釋,但芳兒與萍兒已經懷孕五個月卻是不爭的事實,算起來正好是他被雷劈之後兩個月左右的事。
不管怎樣,林清華已經無暇顧及這些讓人頭疼的事情了,因為他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第六節 破浪
海浪起伏,碧波盪漾,遼闊無邊的大海上,一支龐大的帆船艦隊正鼓浪東行。
艦隊之中大約有三分之一的戰艦,而剩下的則全部是運輸艦,這些船上高高的桅杆頂部,全部都飄揚著三面巨大的旗幟,其一為明黃龍旗,上書一大大的“明”字,其二為一迎風招展的烈火鳳凰旗,其三則為紫底白字的鄭家族旗。三面旗幟高高飄揚,相互輝映,彷彿三隻大鳥振翅迎風飛翔。
平日裡波濤洶湧的臺灣海峽現在卻顯得安靜了許多,微風輕拂,細浪粼粼,將這支一眼望不到邊的龐大艦隊輕輕的攬在懷裡,溫柔的將他送上彼岸。
艦隊分成了三個梯隊,分別相隔七八里,編隊整齊,氣勢磅礴。
走在最前面的是主力戰艦,而其它的戰艦則分列在艦隊的兩側,屏護著運輸艦隊的兩翼。
緊跟在主力艦隊後面的大約有八十多條運輸船,它們不慌不忙的跟著前頭的戰艦行駛,雖然速度慢些,但畢竟還是能夠跟上那些只升起半帆的主力戰艦的。
就在這支梯隊的中間,一艘並不起眼的普通運輸船上,正傳出一陣爽朗的鬨笑聲,聽起來有些戲謔,但又有些頑皮。
在這艘船的上甲板上,正站滿了人,而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卻正圍在船的右舷,鬨笑聲正是由他們嘴裡發出來的。
他們身穿鎮虜軍新式軍服,頭戴由蒸汽機帶動的衝壓機衝壓出來的新式鋼盔,腳穿布鞋,小腿扎著綁腿,腰間繫著漂亮實用的武裝帶,有些人的肩膀上還揹著快槍,很明顯,他們是鎮虜軍士兵。
此刻,這些士兵正圍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一邊爽朗的放聲大笑,一邊嘻嘻哈哈的開著玩笑。
他們發笑是有原因的,因為被他們圍在船舷邊的那個人正在嘔吐,確切的說,正在瘋狂的嘔吐,他身上穿著的皮袍的胸前已經被嘔吐物弄的一塌糊塗了。
此人身穿粗製皮袍,腳蹬牛皮靴,腰間繫著一條牛皮腰帶,腰帶上拴著把彎彎的小刀,滿是鬍鬚的臉顯得格外的粗獷,似乎並非中原人氏。
正當他吐得上氣不接下氣,幾乎要暈過去的時候,一個軍用牛皮水壺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而且一個聲音傳來:“喝點兒水,興許能好點兒。”
這名大漢抬起頭來,卻見一名身材瘦長的軍官正站在自己的跟前,手拿一把牛皮水壺,正關切的看著自己。
大漢接過水壺,猛的仰起頭,將水壺嘴兒湊到嘴裡,雙手用力的擠那水壺的囊壁,彷彿想將那水壺擠破一樣。
一股清澈的水箭從壺嘴兒噴出,激射到他的嘴裡,將裡面的少許汙物衝了開去。
大漢用水漱了幾下口,隨即轉過身去,趴在船舷的擋板上,將那汙物吐到了海里,在又喝了幾口清水後,大漢才轉回身來,將那水壺還給了那名軍官,並用生硬的漢語說道:“謝謝長官。”
軍官笑著接過水壺,隨後掃視一眼圍在這裡的那些士兵,口中用稍顯嚴厲的語氣說道:“你們真是太沒禮貌了!別人是第一次坐船,自然有些適應不了,哪象你們,一個個在水裡浪裡泡了大半年,自然是不當回事兒了!還不給我滾下艙去!你們現在都站在這上甲板上,底下的壓艙物不夠,一會兒一個大浪打來,船非翻不可!”
士兵們相互對望一眼,伸了伸舌頭,隨即轉身走開,但個別人臨走時仍不望回頭對著那大漢笑一笑,但很快就被軍官的目光嚇得三步趕做兩步溜下了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