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1 / 4)

“夫人應該知道為夫不是這個意思,且不說筠兒如今眼睛看不見,就是擱在以往,這門親事也未必能成。畢竟見不得太子殿下好的人有太多,如何會眼睜睜地看著為夫將女兒嫁進東宮,扶持太子殿下順利登基?”

“可你以前沒拒絕這門親事,可不就是預設了?當初不是你任由筠兒是未來太子妃的風言風語傳遍京城,筠兒如何會被有心之人惦記上?如今落得目不能視的慘痛教訓。”說到此處,丞相夫人情緒有些失控,眼眶裡瞬間溢滿了淚水,側過臉忙抬起袖子將眼角的淚水拭去。

白丞相嘆息道:“這點確是為夫的錯,是為夫沒有護好筠兒周全,這些年來,若不是她鋒芒過露,招人嫉妒,也不會落得今日的結果,究竟是為夫不是。”

見白丞相自責,丞相夫人趕忙抬起頭來,寬慰道:“老爺莫要怨懟自己,這也不能全然怪老爺,女兒家的名聲是何等的重要,才名遠播,方能尋個好人家。老爺的初衷也是想讓筠兒美名傳揚京城,卻沒想到先遭了宮裡的娘娘惦記。”

“夫人說的對,那些都過去了,現如今將筠兒送出京城幾年,一來,可以讓她慢慢恢復視力;二來,也是為了讓她避開京城的是非。久了,百姓們自然而然就淡忘了丞相府曾經出過一位國子監第一才女。”

丞相夫人拿起帕子拭去眼角的淚水,硬嚥道:“可我捨不得筠兒,我們可就她一個女兒,若是她眼疾遲遲不恢復,老爺難道要讓她有家歸不得?”

“夫人說的是什麼話,為夫又豈會捨得筠兒離京,如今只是權宜之計,不得已為之。況且筠兒年歲也小,離京休養,才是最穩妥的辦法,倘若,筠兒真的幾年後依舊不能目不能視,為夫自然會將她接回京,為她尋一位合適的夫婿。”

有白丞相這句話,丞相夫人像吃了一顆定心丸,沒再執拗白筠離京之事。

她是知道的,筠兒只有離開這是非地,才是最周全的辦法,可是卻過不了心底好似失去女兒的那道坎。

白丞相眼見安撫好夫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並不計較筠兒是否能成為太子妃,這從來是有得必有失的事,如今暫時失明瞭,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至少讓他看清了,太子殿下的真心。

或許筠兒與太子殿下終究無緣,可是殿下對筠兒的這份恩情,他必將銘記於心。

第36章

丞相府內; 至白筠扭傷腿後; 丞相夫人就下了令,不許任何人踏進桐花院,以免擾了大小姐清淨。

這則鐵令頒佈以後,府裡忠心的奴才自然乖乖實行; 混進來的細作免不得打探訊息時暴露人前。

不過區區十日,丞相府私下裡處置了十幾號下人,雖然揪不出是哪個府邸派來的細作; 卻也起到了震懾力。

一時間; 桐花院內連走動的貼身侍女都顯得靜悄悄。

今日,微風和暖,白筠被墨蘭攙扶著坐在虛掩的窗戶邊,手裡拿著改良過的繡花針,摸索著佩幃上早已繪製好的竹子花紋; 一針一線順著紋路繡上線。

墨蘭看著她滿是針眼的手指頭,心底發疼; 明知道她聽不進去; 依舊勸解道:“小姐; 您休息一下吧; 大夫說要養神; 這佩幃上的紋路不好找; 你養足了精神; 再慢慢繡也不遲。”

白筠被針頭刺得眉頭一皺,又繼續用心地摸索著紋路; 緩緩下針:“不礙事,你注意留意我的手指,就怕被針扎破了,指尖有血溢位來,到時染到香囊上,可就不好看了。”

墨蘭嘆了口氣,任命地將注意力放在佩幃上,生怕她手指出的血,真染髒了布料,最終功敗垂成。

白筠繡的很慢,很仔細。

這個佩幃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繪製了圖案,只是她卻遲遲沒有落針。

她也沒有料到,會在失明以後,急著讓墨蘭翻箱倒櫃,將佩幃搜尋出來,又日日夜夜趕工,想要在離京前繡好。

期盼著趕在太子前來探望,或者給她送行時,再拿出來送予他,聊表寸心。

欠他多年佩戴的香囊,如今終是在他捨命救她於危難之時,可以還上了。

這筆債,還是她那年剛剛學習女紅時,欠下的。

那一年,杏花秋雨,閒亭落花前,白筠刺繡這門技藝,也被丞相夫人提上了日程,剛剛教學完成的女紅師傅交代了課後作業,丟下白筠這個小徒弟,開了溜。

雖然那時她還年幼,難能可貴的是能夠靜下心,學的極為賣力氣,課後作業無需人督促,絲毫不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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