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其他什麼人?
塔內的窺看熱鬧的那位默不作聲的按了按眉心。
明月舟用餘光掃了周遭一圈,“賀侯爺既然帶著幫手,不妨把人一併叫出來,省的回頭說本王以寡敵眾,勝之不武。”
這麼說,不過是想誘敵而出,葉麒焉能不知?
他望著明月舟道:“小王爺,同你說實話吧,我今夜本另有要事,得知這幾位掌門被關押於此,自是不能袖手旁觀,如今你來了正好,大家都是老相識,可否坐下來喝杯茶再好好談談條件呢?”
“條件?”
“放幾位掌門離開,我留下。”
葉麒這話一出,幾位掌門人俱是神色一驚,肖尹立馬道:“公子,這萬萬使不得!”
“是啊公子,我們豈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
路天闌與遲子山幾人都爭先恐後的反對,葉麒只當沒有聽見,只道:“王爺意下如何?”
明月舟似乎在琢磨這句話裡還有什麼別有玄機:“以你們現在的處境,還有什麼資格與本王談條件?”
“看來三王爺是不願意談和了……真是可惜啊可惜……”
葉麒一邊喃喃“可惜”,一邊來回踱步,就算是個傻子都該看的出來他是在拖延時間,明月舟終於認定這小侯爺一直都在故弄玄虛,於是對圓海道:“既然幾位掌門已服下軟骨散的解藥,諸位大師便無需顧忌,待將他們拿下……”
“山下的軍馬可是沙州府的守軍?”葉麒忽然打斷他的話。
明月舟聞言身形一僵,只見葉麒微微一笑,笑的頗有深意:“大雁與東夏交兵在即,王爺身為總帥無故失蹤,以使攻伐不得已暫止,虎符亦移交至晟王爺手中……雖說王爺的部將忠心不二,但沒有虎符,如何能調派三軍?”
明月舟冷冷道:“你又如何知道,父皇沒有將兵權歸還於本王?”
“從岐州到雁都,再從雁都到大昭寺,少說也得十日以上的馬程,三王爺能出現在這兒,可見是沒有回過雁都的,雁帝又怎麼可能會不問緣由的將虎符傳來傳去呢?當日在岐州,三王爺可以呼叫玄鐵營,但衛城乃是抵禦我東夏鐵騎的重城,此等關節,你不敢擅自削弱岐州的兵力,”葉麒抬眼,“王爺麾下四將,離大昭寺最近的便是沙州府的郡太守丁擎了。”
明月舟百思不得其解,這其中諸多內幕連他身側的親信都知之不祥,這賀侯爺是如何知曉的這般清楚的?
他尚未往深處細想,見葉麒的嘴角勾出了一絲冷意:“三王爺,沙州府外,我賀家的兵,已等候多時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個劇場:
——葉麒:不好意思小王爺,身為本文的智商擔當,遇上我,是你的不幸。
——明月舟:喝喝,你也就再嘚瑟個幾分鐘就要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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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殺生
葉麒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將明月舟死死釘在原地不知所措。
登時群相聳動,連長陵聽了都不免驚詫。
如果不是葉麒說得頗有底氣,她幾乎都要認定這又是他胡編亂造的。
“不可能!”明月舟還是不願相信,“沙洲府方圓百里,但凡稍有動作,我軍斥候便會……”
他話音突然頓住,葉麒不知手中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根巴掌長的木竹管,他一眼認出這是行軍時用的焰火訊,當機道:“攔住他!”
耳畔“嗤”一聲悶響,一支焰火破空而出,釘在夜空中炸出一聲巨響,火星稀疏四竄,還未消散殆盡,不遠處的山隘上,竟然又有一個煙花憑空而綻!
緊接著,一朵畢一朵起,此起彼伏,像沿著一條線延綿向更遠的地帶——正是沙州府的方向。
在場眾人大多都是江湖中人,尚且沒有看出到這是什麼狀況,長陵一聽聲音就辨了出了這煙花傳信之法——需事先佈置幾處暗哨,一旦收到焰火訊便接二連三的以煙花傳出去,如此倏然一瞬,遠在百里外的將領便能及時收到號令。
長陵看方才還打算慷慨就義的人神乎其技般的反將一軍,心下實在大奇:倘若這位小侯爺當真有足夠的能力得以攻伐雁城,為何還要隻身犯險?
這時,只聽葉麒的平靜道:“我早說了,我若是你,絕不會為了捉拿區區一個小侯爺跋山涉水的趕來。三王爺,不知,你留了多少沙州府兵守城,能否抵禦的了我賀家八萬雄師?”
長陵徒然一個激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