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門”的出身,衝她做了個口型:互相看不順眼就對了。
長陵第一次聽說比武還要塞錢的,不免有些開了眼界,“如不是清城院的院生,普通人能上去麼?”
“平頭百姓哪敢來和清城院的人比試?”另一個青年也忍不住插話,“要是真有身手好的,院士自會去招攬,很快也會成為清城院的人咯。”
“看來二位兄臺對清城院很是嚮往啊,”符宴暘叫了壺茶,替長陵斟了一杯,“你們也是今年赴考的?”
“你們也是來這兒打探主考官虛實的吧,”那兩個小哥見符宴暘一臉青蔥,又看長陵十指纖細不沾陽春水的模樣,不禁流露出幾分輕蔑,其中一人道:“今年赴考士院生的可比往年多了一倍,我看,你們還是回爐多練練,過些年再來吧。”
符宴暘正要發作,長陵問道:“方才你提到打探虛實?莫非主考官也在場?”
那青年奇怪看了她一眼:“嘿呀,你是從外地來的吧,連王大公子都不認識?”
長陵眉頭一皺,“王大公子?”
符宴暘指尖朝擂臺之下的一主座上的人一比,“就是那個紫衣服的,現下是清城院院士門下第一大弟子,叫王珣,是這次士院生的主考,據說只要在他手上過十招,就算過關。”
王珣……莫不是當初葉麒假冒過的那個金陵王家的小子?
她曾見過幼年的王珣,這會兒仔細的瞅過去,認出了那雙細長的雙眼——在人堆裡算是拔尖的了,“既是主考官,怎麼會在這兒出現?”
同桌青年瞧大美人一問三不知,索性賣弄開來:“王大公子再是武藝超群,要在三日之中考核一百來號人,那也累夠嗆,他來這兒先瞧瞧這一屆應考生的本事,到時出手也就有了分寸不是?嘿,瞧那小子——”
擂臺上一人被一腳踢了下去,生生翻了好幾個跟頭,贏了的青年在眾人的掌聲中鞠了一禮,卻沒有下去的意思,看樣子還等著下一個挑戰者。
長陵斜眼瞧去:“對考生來說,提前在主考官跟前暴露又有什麼好處?”
“最後的贏家可以對王珣提出宣戰的要求,”符宴暘道:“王珣也會應戰,並且到了考試當天會使用同樣的招數,算是對優勝者行的便利吧。”
長陵這下聽懂了這彎彎繞繞的套路——總之就是對肯定能過關的人提前洩露考題,這樣到時大家都比較輕鬆,至於觀摩的人則是想從中窺出一二,琢磨有沒有矇混過關的可能。
就比如符宴暘這樣的。
怪不得清城院不安排士院生與普通院生一起考核,一撥持著劍就把自己當大俠富家子弟,要真對上江湖的野路子,還不得被揍個缺胳膊少腿的哭爹喊娘?
長陵興致缺缺的嘆了口氣。
這些菜鳥看去半斤八兩,也不知還要圍觀多久才能等到王珣出手,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親自上臺挑戰的念頭——小孩兒打架,大人湊上去像什麼話。
倏忽間,一個鵝黃色的倩影飛身飄在了擂臺之上,眾人舉目望去,竟是個姿色秀麗的姑娘,看去不過十六七的年紀,眸中透著一股清冷之意,她手中握著一柄劍,朝臺上青年伸出右掌,示意可以開始。
長陵輕輕“咦”了一聲,暗付道:好標緻的丫頭。
只聽隔壁桌有人竊竊私語道:“這不是方燭伊麼?”
“哎呀還真是,方燭伊都來了,那還有什麼好比的?”
正議論著,二人已動起手來,那叫方燭伊的丫頭劍未出鞘,赤手劈掌,僅僅數招就將那青年打的無力招架,一腳將人踹下擂臺。
霎時,整個大廳都喝起彩來,符宴暘更是看的兩眼發直,“我家燭伊就是厲害……”
長陵:“認識?”
符宴暘不好意思撓撓頭,小聲道:“說起來……我們算是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長陵不大信:“武功差距這麼大?”
“……那、那不一樣,”符宴暘一噎,“她們家是武學世家,我這不是沒人教麼……”
這時,只聽方燭伊出聲道:“還有誰想上來?”
樓內一時安靜了下來,沒人吭聲。
“既如此,就是我贏了。”方燭伊神色傲慢,轉頭對坐在臺下的王珣抱了一拳,不疾不徐道:“王公子,不知我可否有幸與你會一會?”
王珣站起身來,四下一掃,確認沒有其他的挑戰者,踏足躍到了擂臺之上,方燭伊看王珣雙手空空,“你的兵器呢?”
“不需要。”王珣左手負在身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