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符公子久等了……這位是?”
“她是荊家的小姐,”符宴暘替長陵答了,“我們來見侯爺可是有要事的,你通報過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 葉麒(qi):我失蹤的第n天,有人想我麼?
讀者:沒有。
第四十章: 凌絕
管事官又躬身賠禮道:“實在抱歉,我家侯爺早前出了遠門,尚未回京,二位若想拜訪,不妨改日再來。”
“他不在,那你們怎麼不早說啊……”符宴暘不樂意了,“害的我們等了大半天……”
長陵問:“他有說他什麼時候會回來麼?”
管事官搖了搖頭。
長陵有些不解:都過去這麼久了,難不成是重傷未愈,回不來了?
人不在家,自然沒有巴著不走的理由。
回途中,符宴暘看長陵一路悶聲不吭,好奇道:“南姐姐,我瞧你對賀侯都是直呼其名,你們之前很熟麼?”
長陵:“不熟。”
“那?”
“在五毒門的時候,他借走我一樣東西,”長陵隨口胡謅,“我是來向他討還的。”
“原來是這樣,”符宴暘一臉恍然大悟,又八卦道:“什麼東西啊?”
長陵瞟了他一眼,沒有繼續圓謊的意思,圓潤的將話題一轉:“行了,侯府我去過了,還要我教你劍法麼?”
“要要要,有沒有那種速成的,最好就可以把人給唬住的那……”
“沒有。”長陵適時截斷他後頭的話,“你先說說看,士院生的入試是怎麼個比法?”
符宴暘想了想,一拍長陵肩膀:“走,我帶你去個地方,你一看就曉得了。”
青溪之畔,樓閣亭榭自成一排,一座飛雲畫棟,幕簾高懸於戶牖,上書:守得雲開見月明。
正是開雲樓。
這開雲樓俯瞰一江煙水,門前翠柳系花,應是金陵城中飲酒作詩的好去處。
至少長陵在跨入酒樓前是這麼想的。
怎料剛邁到門檻邊上,沒聽著清歌舞曲,但聞裡頭傳出“咚咚咚”的伐鼓之聲。
“哎呀,趕上趟了。”符宴暘頗為興奮,一顛兒一顛兒的往裡奔,長陵也跟了進去,樓宇內人聲嘈雜,菜香四溢,一眼抓住人眼球的卻是搭在中心的樓臺。
臺下擺著一面堂鼓,酒保正賣力的用木槌擊鼓,臺上有兩人正在過招。
“南姐姐,這裡,這裡有位子!”符宴暘選了個靠近高臺的座兒,那桌上還坐著兩個年輕男子,正專注的盯著臺上的人。長陵看符宴暘一再招手,這才上前坐下,那兩人見有人拼桌,似乎並不介懷,只是長陵容顏實讓人難以忽略,不免多瞧了兩眼,看大美人冷眼瞥來,又悻悻把目光挪回擂臺。
此刻比武的也是兩人二十多歲的青年,一身勁服繡著金絲銀邊,頗是華貴。長陵瞄了兩眼,瞧著一拳一腳稀疏平常,實在沒什麼看頭:“這酒樓的人都是來圍觀打架的?”
前方有人擋住視線,符宴暘歪了一下腦袋,“可不是,你不覺得一邊喝酒吃肉,一邊看人比武特別得勁麼?”
長陵:“……”
她舉目望去,這家酒樓共有三層,以擂臺為中心挑高至樓頂,如此,二三層的雅間客人也能夠看到比試——底樓的看客龍蛇混雜,什麼型別都有,但是樓上的多是年輕人,有男有女,其中一大部□□著統一的對襟長衫,淺淺藍藍十分清雅。
“他們就是清城院的院生,”符宴暘沿著長陵的目光,解釋道:“是不是挺威風?”
哪兒威風了?
臺上的人不知道耍了個什麼招式,惹來一陣叫好,長陵神情漠然的瞥了符宴暘一眼,“所以你帶我來這裡是想……幹什麼?”
“是了,我都忘記同你介紹了,”符宴暘指著臺上的人:“這開雲樓的老闆是清城院的副院士,說穿了,此地就是士院生消遣的地盤,若有閒暇想練手,隨時可上擂臺比武,當日獲勝的人,可免去一餐飯食……看到那邊的排牌子沒?”
長陵順他指尖一覷,見一堵高牆之上掛著一排巴掌大小的木牌,牌上寫著各種名字,符宴暘道:“那上頭是每個月在這裡比武計程車院生的排名榜。”
“都是士院生?”長陵問:“其他院生不能上去比麼?”
同桌一位青年聽到他們的談話,笑了笑:“這兒光是一杯茶都要一兩銀子,上臺比武一次也要花一兩,那些江湖草莽哪捨得進來?”
符宴暘想起長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