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可能不娶妻……”
小丫鬟跟在身後聽她嘀嘀咕咕,迷惑道:“什麼老?”
“沒什麼。”
長陵穿過一條羊腸小道,迎面就看到一處園子,石門牽藤引蔓,繞過牆內,牆中開了一隙,清泉自外湖順竹而出,澆灌著院內的幾株梨花樹。
樹下設有桌椅,桌上擺著幾道蜜餞乾果,南苑的丫鬟見來人了,忙踩著小碎步上前招呼,一面看茶一面說夫人馬上就來。
長陵不是出於好奇才來見這瓊夫人的。
雖說冒名頂替是時時做好了被拆穿的準備,越是臨近金陵,她對於符宴歸就越是疑慮竇生。
比如,他分明是與南絮約好翌日清晨再去接人,何以當夜會出現在參狼山下?村莊遭焚,他不可能毫不知情,卻又為何在她醒來之後對此事隻字不提,只簡述了她“五毒門主”這個身份及兩人的婚約,繼而佯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帶她回金陵。
想來想去,最大的可能性……下令屠村的幕後主使多半就是符宴歸本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的動機和之後的舉措就太反常了。
他沒有在長陵昏倒之後就把“南絮”給辦了,足見他並沒有非置人於死地的意思,可假若真的對自己的小嬌妻一見鍾情,哪捨得用炮仗轟寨?
一進金陵,他不急著把人送回荊家,卻直接領回自己的府上安頓……
長陵在這一連串的匪夷所思之下品出了一點兒陰森森的味道。
她不是個馬虎人。
正因想不明白,能不能走,該不該留,反倒需要三思了。
左右看不透,不妨先來觀摩他的妾,萬一是個嫉妒上了頭的女人,說不準還能打探出什麼有用的來。
長陵正兀自構思著如何套話,忽聽身後有人說道:“南姑娘久候了,怪我,為了這一籠灌湯包,耽誤了時辰。”
話音還隔著兩丈遠,飯菜香就已飄近。
轉過頭,但見女子一襲煙裳委地,光看那分花拂柳的身姿,便能端想出幾許嫵媚來。
長陵剛站起身,待看清那副熟悉的面孔時,渾身一震,下意識動唇道:“碧瓊……”
呂家碧瓊,在群雄逐鹿中原的年代,曾是江東第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