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抬起眼,目光落在半毀的牆後,漆黑一片中,腳步聲再度響起,有一人邁步而出。
“小公爺,好久不見了。”
聽到聲音,葉麒警惕的神情上多了一分詫異,“是你?”
來人是個女人,看上去已經不年輕了,不是小姑娘的面容,但素淨的臉蛋保養得當,又看不出具體的年歲,一身短打深藍色布裳擋不住她的姿容,嘴角勾起時,倒是有種說不出的風情。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葉麒,淡淡笑道:“你比前兩年又長高了。”
葉麒搭在腰際鞭柄上的手略略一鬆:“羅姨倒是年年都沒變,不知吃的是哪家的不老藥?可否介紹給我?”
“羅姨”似乎早就見慣了他這番不著調,笑道:“好呀,你來西夏,我天天燉給你喝。”
“那就不必了,男人要是長得太嫩,會娶不到媳婦的。”葉麒客氣的擺了擺手,“按理說您遠道而來,我該盡地主之誼,不過今晚太遲了,接下來幾日我也很忙,如果您能多呆十天半個月的,我再請你吃飯。”
羅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過兩日拜祭過姐姐,自會離開。”
葉麒聽到“拜祭”二字,身形稍稍一僵,微笑著點了點頭,“羅姨有心了。”
“你娘泉下若知你能活到現在……”羅姨道:“必定會後悔,當初沒有讓你隨我們到長安,否則如今的天下……”
葉麒一揚眉:“人心隔著肚皮,咱自個兒都捉摸不透自個兒的想法,隨意揣測別人,除了圖個嘴快,又有什麼勁呢?羅姨想說什麼,還是別兜圈子了。”
“好,不兜圈子。”羅姨道:“陛下想見你。”
“不好意思,沒空。”
“喔?忙什麼?忙著與沈曜魚死網破麼?”
葉麒眸中閃過一道精光,“你們自己的事兒都應付不過來,還有閒心關心我的事?看來那老頭兒真是撐不住了,怎麼,魏行雲打算篡位了?”
“你應當知道陛下的意思,”羅姨臉上的笑意慢慢淡了,眼睛微微一眯,“難道說,你是打算為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