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嬸得知之後淚汪汪道:“這惡靈專門在夜晚出沒,我就說了晚上不能出門,為什麼偏偏不聽呢……”
徐來風問:“這麼說來,這惡靈之前也作祟過?”
田嬸:“以前……”
村長咳了一聲,替田嬸答道:“這是我們村子傳了二十多年的規矩了,曾經就有人因為夜間出行而慘遭殘害,想不到……唉,這位高魁兄弟不聽勸,我們也無可奈何。”
徐來風看村長不願多說,也沒有繼續追問,等出了村裡的議事廳,看葉麒與長陵他們從那溪流上的山下來,忙跟上前問:“有沒有什麼發現?”
“山上別說是野禽了,連一隻狗都沒有,”葉麒搖頭一嘆,“你那邊呢?村長可有和你說什麼?”
徐來風也搖了搖頭,“他們一口咬定是惡靈所為,我能說什麼?”
三人一邊往田野邊走,一邊四處張望,葉麒問:“之前童鏢頭和岑舵主的屍身,也是這樣的麼?”
徐來風揮了揮扇子道:“從撕裂的程度來說,差不多,區別在於童鏢頭他們都是被分成了好幾瓣,高魁這種頂多只能算是腰斬,能拼回去埋了,也算是死有全屍了。”
長陵看徐來風用了個“拼”字,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徐來風,這人好歹也是你帶來的,現在都被人撕成這樣,還是積些口德吧。”
徐來風一臉歉然,“失言失言,我只是一時……等等,你說被人撕成這樣是什麼意思?”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長陵道:“若是野獸,多多少少身上也該有爪牙的抓痕才是,如果是機關陷阱,怎麼會一會兒四分五裂,一會兒一分為二?方才埋屍的時候,你們不也發現在高魁的斷口處,有輕微的淤痕?我想,那多半是被人高高側舉而起,撕成兩截的。”
這下是徐來風聽呆了,“不會吧?什麼人能有如此神力,可以將人撕碎?”
“那有什麼稀罕的?以前……”
話沒說完,葉麒趕緊截住她的話頭,接道:“以前曾聽聞世上有人能徒手撕馬,也並非完全不可能嘛。”
徐來風一擺手道:“徒手撕馬的故事我聽過,傳聞越長陵為震懾敵軍,當著千軍萬馬面前將其將領的馬撕成兩截……不過,那也只是傳奇話本,怎麼可能是真的?”
葉麒:“……”
故事裡的主人公默默瞥了徐來風一眼,沒吭聲,徐來風看他們兩人都是一言難盡的表情,奇道:“怎麼了?”
“咳,沒什麼,也都是猜測,未必就是真相,”葉麒把話題一轉,“怎麼不見遊三和高軒?”
“他們都被高魁這一出嚇壞了,”徐來風搖頭苦笑一聲,“這才傍晚,就急著躲回屋去,要不是我給攔著,保不準都打算這麼直接跑了……”
“確實不可輕舉妄動,”葉麒點頭道:“雖然這個村子絕非久留之地,只不過我看村長的態度,絲毫不擔心我們會溜走,話裡話外又篤定我們插翅難飛,我都懷疑原路返回未必能出的去。”
徐來風深以為然道:“同感,要是真的那麼容易出去,這一個村子上百多號人口,難道就從來不想出去看看外邊的世界?”
他們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整路,什麼實質有用的都沒分析出來,待回到田嬸家中,天也暗了下來。
多抵因為出了白天的事,田嬸不再擔心這些人會再四處亂跑了,晚飯過後,便哄著阿果妹睡下,待她屋中的油燈熄後,葉麒輕手輕腳敲開長陵的窗門,道:“她們睡下了。”
長陵從窗內翻出,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悄無聲息的繞過田嬸屋前,出了院門,一路往寺廟方向而去。
燕靈村上下,四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挨家挨戶的燈火基本都暗了。
“此地的村民不僅夜不出門,連就寢的時辰都格外的早。”長陵道:“看來,他們真的很信那一套怨靈之說。”
葉麒一路走,一路凝神關注四周動靜,“我想兇徒怎麼都想不到咱們敢在案發當夜就溜出來行走吧……就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能見識一下那所謂的惡靈了。”
長陵不冷不淡斜睨道:“你確定撞上是好運?”
“不就是徒手撕人嘛,怕什麼,我身邊這位還徒手撕馬呢。”葉麒吊兒郎當一笑,“到時看誰撕得過誰。”
“喔,那回,我指尖裡夾了刀片,不算徒手。至於徒手撕人之說,也是我瞎編的嚇唬徐來風的。”
“……”
長陵覷了一眼葉麒的臉色,不覺憋了個笑,“倒是你,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