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合你,只要稍加練習,以後遇到那種蝦兵蟹將,就不會連還手的餘地也沒有了。”
付流景張口結舌的盯著她,眼中盡是茫然:“你是說……這套凌絕拳,是為我創的?”
“我只是防範於未然。你要是死了,誰來當我們越家的軍師呢?”長陵看付流景還捧著拳譜,“行了,把它燒了吧。”
“那、那可不行,”付流景一蹦三尺遠,“我畫的這麼辛苦,說燒就燒太可惜了,而且、既然,你說是給我的,那我不給燒,就不給燒!”
“隨便你。”長陵一攤手:“你看著點,別隨便給別人,要是不小心一傳十十傳百,到時你會了也不好使了。”
她說完話,也就顧不上與他閒扯,轉頭時卻聽他道:“你就當真如此信任我?”
長陵回過身,奇怪的看著他,他的眼中泛起層層微波:“江湖上有那麼多人都惦記著學你的武功,你就不擔心我把你的拳法給賣了,或者……是教給其他什麼人?”
“這我倒沒想過,”長陵歪著頭,問:“你會麼?”
好像只是須臾一瞬,又彷彿過了良久,但聽付流景沉聲道:“我不會。”
她沒有表情的臉上不覺流露出了一點笑意,“那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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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久遠的事本以為不會再去回憶了。
直到今日見方燭伊使出一套凌絕拳,直到符宴暘說她是荊無畏的外甥女。
長陵忽然有些迷惑。
當日在泰興城前,付流景曾說,他殺她,是為了給那一開始就不曾存在的季子凝報仇。
故而她才會在墜落瀑泉前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她以為,至少那樣會讓他心生愧悔之意。
若他還活著,她必要血債血償——為大哥,為越家軍,還為北溟峰之上的結義之誼。
但她並未為此憎恨難平,因為一個男人為了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復仇,本就是天經地義。
哪怕是弄錯了。
但是現下看來,也許弄錯一切的人不是付流景,是她自己。
若當真心有情義,怎麼可能會在她死後,還將凌絕拳授給荊無畏?
正如當年,他要報仇,直接在一壺酒裡下毒就好了,何苦大費周章的用什麼同心蠱呢?
越長陵啊越長陵,何必訝異,何必問因果?
當初自己蠢笨,於荒地種草,又如何能換來春生。
作者有話要說: 於荒地種草,又如何能換來春生。
寫到這句的時候指尖頓住,忽然寫不下去,所以這章在這戛然而止。
我大概要被流景兄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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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別急,明天小侯爺就回來了。
不是我存心不讓他回來,我對他的喜愛一點不少陵姐。
只是清城院本來就是金陵篇的一抹重彩,諸多人和事都是與陵姐和小侯爺息息相關。
一個環套一個扣才能湊成一個局。
我知道大家看不過癮,但我碼字速度真的……答應你們下週連更不休息了,好麼?
(#^。^#)比心
第四十二章: 荊家
符宴暘見長陵呆立在原地,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弱弱問:“南姐姐?你……還好麼?”
長陵回過神,看周遭各式各樣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忽然間,倦意佔據了五臟六腑,她徑自轉過身,甚至連一聲應答都沒有,就這麼施施然離去。
“哎哎,南姐姐你這就走啊?”符宴暘和方燭伊打了個拜別的手勢,“燭伊,我先走一步,下次有空我去找你玩。”
話畢,忙急匆匆的趕了上去,生怕人走遠了就追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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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抹去了最後一縷殘陽,華燈初上,照耀著偌大的侯府燈火通明。
今夜是賀府三公子賀松翹首以待的日子,在兩個月前,賀侯,也就是他的堂弟賀瑜在出門前當著東西二宅、賀家的一百二十多口人的面鄭重宣佈過——倘若兩個月後他沒有平安歸來,賀家的掌事大權便由堂兄賀松接替。
這段日子,賀松計日以俟,眼巴巴的盯著那第一把交椅,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給他等到了,兩個月統共六十一天,他可愛又可敬的堂弟誠如最初期望的那般杳無音信。
賀鬆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將府上的掌事官、諸位長老以及若干遊手好閒的兄弟姊妹招到會事廳,準備在宣佈噩耗後,依照家族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