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呆立的府兵愣了一瞬,都默契的往後退了一步。
步調整齊的就跟事先打過商量似的。
“怪不著他們。主要是你家的門不太好進。”長陵無奈嘆了一口氣,“能別乾站著麼?我想包紮一下傷口,這血好像有點止不住。”
賀侯府的外觀自是氣派的不可言說,侯爺本尊的廂房更是將“窮奢極侈”四個字發揮到了極致,光是在臥居里挖個坑用來沐浴就足夠令人匪夷所思了。
池裡的水約莫是剛灌不久,走到邊上能聞到了一點硫磺的氣味,長陵原本還在腹誹,意識到這一池水都是溫泉時,前一刻的礙眼轉瞬即逝——曾經的越二公子是個無不良嗜好的好青年,既不嗜酒,也不近女色,唯一好的那一口就是泡溫泉。
硫磺池子啊那可是療傷聖物,要知道當年她的第七、八重釋摩心經就是在泡湯泉的時候悟出來的——眼下要不是顧及這是在別人家中,她保準能直接跳進去。
唔……就算是別人家,誰說不能泡的?
長陵摸了摸下巴,心道:姓賀的欠我幾條命,別說是泡一次溫泉,就是要泡一百次……一千次,他還敢拒絕不成?
念及於此,長陵不再區分什麼自己家別人家的,將那兩隻早就看不順眼的高頭繡花鞋蹬開,摘了襪子,撩開褲腿,就著池邊坐下,腳掌一探入熱泉之中,覺得熱度適中好極了,索性試著以足代手,在水下運氣真氣來。
葉麒方才見長陵受傷流血,差點沒親自去藥房配藥,等想起來自己屋中就有一罐上好的傷藥,就急吼吼的拉著她往臥居內走去,讓她稍後片刻,自顧自的翻箱倒櫃起來。
於是等他一手捧著藥罐,一手捧著絹布踱出隔斷時,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幅美人浴足圖——美人雙足時起時伏,足踝纖美勻稱,輕輕拍了一下水面,帶出一陣微蕩,又覆入泉中。
一股無名熱氣蹭地湧了上來,葉麒心中默唸了幾遍“阿彌陀佛,非禮勿視”,本能將眼神移開,一顆心砰砰亂跳。
長陵回頭時,看他直愣愣的立在身後三步遠的位置,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待著幹什麼?”
她一吱聲,葉麒才慢半拍的將藥和絹布送上前來,腦仁兒歪到別處,道:“這個傷藥是尹長老給我的配方,可能剛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