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五招以後,你躲就好了,反正規則不是過十招麼?”
符宴暘嘴角一抽,“那、那要是躲不過呢?”
“那就下屆再戰吧。”長陵破天荒說了這麼多,口都說幹了,“還學麼?”
符宴暘當然不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且不提能否過武試,這套孤鶴劍如此俊逸瀟灑,學成之後單是拿去出風頭都綽綽有餘了。他自不知這劍法的高妙之處絕不僅限於“看著好看”,不過長陵也沒閒功夫多費口舌,時間有限,能一天內將這幾招花把式練熟了,就該阿彌陀佛了。
長陵覺得自己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符宴暘果然是學武屆的一朵奇葩,僅僅五招劍法,他居然學了足足五天——還是從早到晚除了吃飯睡覺之外不停歇的那種。
先前瞧他的太虛劍虛成那樣,她還嘲笑過太虛門,如今看來,大概不是陽胥子的問題。
好說歹說,符宴暘還是勉強將五招劍招順暢的溜一遍了,一想到接下來兩日還得教他如何打亂原有的順序將有形化為無形,長陵頓時腦仁痠疼,撥開水囊蓋子一仰頭,發現水都喝光了。
她讓符宴暘一個人繼續練著,自己去打水。
澗溪離著不遠,山泉澄澈,入口清甜,長陵洗了一把臉總算舒爽多了,正琢磨著要不要捉一兩隻野鳥烤一烤,忽聽一陣馬蹄踏地之聲,她眉頭微微蹙起,走了幾步攀上高坡,但見山谷底下有兩人各乘一騎,隔著潺潺清溪停了下來。
長陵一眼認出了其中一人,是跟在荊無畏身側的隨從郭四。
另一個人……身上罩著灰色外袍,側臉被厚厚的帽簷擋住了,瞧不清。
那兩個人接頭之後都沒有下馬,彷彿在密謀什麼事,隔著一段距離,聽不甚清。長陵身形一閃,藉著叢蒿的虛掩縱一躍下,于山坳半壁貼住——這個位置恰好能聽到談話。
長陵凝神靜氣,那郭四的聲音順著風隱隱飄來:“堂主應當清楚,此事成敗於我家將軍而言的重要性,若是今日還不能將其除之,他日必定後患無窮。”
另一人淡淡一笑,“郭先生放心,這麼多年來,我七殺堂手下從無失手……”
七殺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