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袁錦譽。
袁錦譽意有所指地望了望樓頂。
東子一點頭,指向屋後。
袁錦譽便抄著扇子朝屋後去了,東子一躍飛踏上屋頂,高處卻空無一人。
東子覺得不妙,趕緊躍下屋去,急匆匆衝進苻秋的房裡。
先時還掛在金鉤上的青布幔子垂著,挑開來一看,床上果然是沒人了。
窗戶大開著,唯獨炭火還在盆裡燒得紅透。
東子耳朵動了動,一個飛身從窗戶掠出,腳底疾行朝屋後的竹林掠去。
沒半刻功夫,金石相擊之聲傳來,東子足下發力,沒一會兒便看見了苻秋的白底青花鋪蓋卷。
苻秋被裹成個粽子,在鋪蓋卷裡垂著頭。
想是被人點了穴正睡著,袁錦譽一看東子追來了,登時如釋重負,朝沒蒙臉的黑衣人一通大笑,“哈哈哈哈,老子的幫手來了,要跑趕緊的,怕你待會兒跑不脫。先時讓你跑還不肯,都說了有幫手,偏不信,老子這就把你的耳朵割下來,看你以後還會不會聽人話。”
那人一身夜行衣,偏偏漏過了最重要的部分,沒有遮臉……
東子倒拔出一根竹子,便朝黑衣人橫掃過去。
袁錦譽大踏步跳開,一邊罵罵咧咧,“老么你是要連哥哥一塊兒收拾了嗎!”
“吵死了。”東子臉一沉,將枝蔓參差的竹子朝前一送。
黑衣人使一手雙刀,刷刷幾聲將竹子剔得光溜溜的,身輕如燕地躍然於梢頭,雙足點著竹子。
嗖一聲送出一刀飛快切向東子的耳朵。
刀面貼著東子的耳廓擦過,他神色未改,一掌擊出竹子,長杆飛滑出黑衣人腳下,將人摔了下來。
本來東子未必打不過來人,但他沒有兵器,加上袁錦譽那個拖後腿的,每次抄著扇子上來不是阻了東子的視線,便是打了東子的手。
東子簡直懷疑這人其實是黑衣人的同夥。
“到此為止了。”黑衣人嘴角一勾,手中單刀直取苻秋而去,十成力灌注於刀上。
東子點著袁錦譽的頭頂飛掠而出,兩手合十死死按住刀背,被急衝的刀帶得飛出,翻起一腳蹬住苻秋肩旁的樹幹,一個翻身,兔起鶻落地剛一沾地,雙目驟然眥裂,回撲在東子身上,擋住黑衣人的掌勢。
他兩手環抱著苻秋,死不撒手。
黑衣人提著東子的後領,不料卻是連著苻秋一塊兒提起來的,東子把苻秋的腦袋按在自己懷中。
袁錦譽剛一動,便被數枚石子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