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純就乖乖的和崔氏坦白了。
“娘,我該怎麼做?”
崔氏深深嘆了口氣,“文純啊,還好你和我說了。”說著愛憐的摸了摸兒子的頭,“你也大了,改教你一些事了。”
“娘,你說,我聽著呢。”謝文純道。
“男女七歲不同席你也是學過的。就算沒有什麼,也要學會避嫌,要知道人言可畏。你和這沈家小娘子書信往來,她家裡人知道麼?一開始許是不知的,就如我,可這兩年多過去了,什麼樣的父母會不知道孩子的這點事情?我想這沈夫人大概早就等著我寫信過去了。”
“寫什麼信?”謝文純有些不明白。
“讓你們不要再來往,或者提親。”當然,提親那是不可能的,崔氏在心裡想道,沈家那邊應該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心。之所以讓謝家起這個頭,也是對謝閣老、崔氏的示好。
“啊?不能寫信了麼?”謝文純心裡隱隱有猜測,但仍有些不死心,“我們是透過多寶閣的信差,沒人會知道吧?”
“文純,你把那沈家小姐當成什麼了?可以說說心裡話的異性朋友?不見面也是好的?可你知道沈家小姐會是什麼想法麼,女孩子定親早,她父親遠遊家中不幸,更是會早熟。你在她無助時寫信,怕是人家把你當成了寄託,一來二去少女傾慕情絲怕是要纏到你身上了。文純,聽孃的話,若是不想娶人家,就不要再寫信了。”
“我,我還沒想娶,娶人的事。”畢竟少年,謝文純的臉紅了,躲躲閃閃的說道。“那,娘,我這麼做是不是不好?”
“文純,你要知道名聲對於一個人的重要性,世人對男子多寬容一些,可你也要愛惜名聲,無論是求學、為官,都大有助益。既是無意,那我就去信一封,和沈夫人說清楚,這件事就算這樣了。”
“那,沈天寶呢?”謝文純對沈天寶的遭遇很是同情,也沒有嫌棄他傻了,反而在來往中發現他頗有些奇思妙想,只是大概身邊沒有人願意聽他說,所以都在信裡給他寫過來了。
“兒若喜歡,與沈小郎通訊無妨。”崔氏笑道。只要沒有和沈小姐通訊,任誰也說不出來什麼,當然,沈家小姐見哥哥與自己兒子寫信會不會睹信思人、情難自已就不是她能管的了,崔氏冷冷的想道,自己兒子的意願和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好的,娘。”謝文純乖巧的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還在成長中~年少時會有些曖昧。文純不會有什麼感天動地的愛情的,不過會只娶女主一個。
第8章 有何志向
養了一月後,謝文純終於被允許下地了,還沒來得及慶祝,就被告知楊夫子來了,正在等著他去上課。便是如此,謝文純心情依然很好,帶著陵越一同來到夫子的院落。
一月未見,楊夫子還真有些想他這個小弟子了,見到謝文純也是和善得很。“腿還礙不礙事?”謝文純經歷一月的臥床靜躺後對斷了腿的楊夫子心有慼慼,覺得自己以後一定好好寫字不惹夫子生氣。當下道,“已經沒事了,多謝夫子掛心。夫子,一月未見,文純都想您了呢。”
楊夫子沒有兒子,見弟子如此心裡也是一暖。“好好好,文純啊,功課落下了麼?”於是和諧友好的氣氛到此為止。謝文純腦子是好使的,可再是過目不忘一月沒有怎麼讀書他應付夫子也會吃力。楊夫子料到會是如此,嘆了口氣,“陵越,你來說說。”
陵越聲音沉穩,回答的雖然沒什麼出彩之處可中規中矩,讓人挑不出毛病。
楊夫子道,“文純,你父親想著先叫我給你定下性子,待你大一些,送你去國子監。如今你過完生辰,已是九歲了,至多兩年,就要進國子監讀書。可你可知,你父為何遲遲沒有將你送進去反而一拖再拖?”
謝文純心想,越晚越好,聽表哥說國子監規矩繁多,去了就不能像如今這般自在了。嘴裡卻說,“夫子教的這麼好,我幹嘛去那裡。”
楊夫子搖了搖頭,“和國子監許多大儒相比,我一小小進士又怎敢稱一個好字。文純,我今日不和你講書,我問你,你有何志向?”
謝文純眼睛轉了轉,有些奇怪夫子話題的跳躍,仔細想了想,答道,“我想要父親母親還有祖母都和樂安康。”
楊夫子搖頭道,“我問的是你的志向。文純,你讀書為何?”
謝文純想了想,道,“因為爹孃會高興?”神色迷茫,顯然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楊夫子心下嘆氣,謝文純的資質可說百裡挑一,頭腦是極好的,唯一的缺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