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就足夠重要了。
第40章 洞房花燭
徐臨溪準備尚主自不能來,謝文純則和蘇如晦兩個一同來到吏部領官府官印,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和吏部尚書大人混個臉熟。吏部尚書韋大人,和太后還有些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今年五十出頭,平日待人都是和和氣氣的,對兩個小輩也不擺什麼架子,“我也沒什麼說的,在翰林院好好幹。”
雖尚書大人不擺架子,謝文純和蘇如晦卻不能自傲,謝文純更是得了謝松的指點知這位韋大人是朝中有名的笑面虎,吏部掌百官排程,加上和太后的親戚關係,雖是二品卻和六位閣老也能平起平坐。“下官初入官途,不到之處還望大人多多體諒。”謝文純彎腰彎得痛快,臉色亦是謙恭。
韋大人心中暗道難得年少得志不見輕狂,神色越發和藹,“有什麼事情儘管來問,直接來吏部找本官就是。”這當然是客套話,沒人把這個當真,不一會兒就讓兩人去翰林院了。
出了吏部砸門,蘇如晦道,“韋大人平易近人,倒不似外界傳的那樣。”天子孝順,對太后幾乎有求必應,韋尚書被彈劾賣官鬻爵,民間名聲也不好,卻一直視而不見。
謝文純道,“蘇兄,慎言,韋大人得天子信任自是能臣。”雖然蘇如晦比他大十多歲,但同科進士謝文純仍以兄弟相稱。
蘇如晦不以為意,他讀書讀了幾十年心思卻未見得多複雜,卻仍道,“謝過謝弟指點了。”
謝文純聽著“謝弟”這個詭異的稱呼,心中想著還讓父親給自己取個表字了,入官場總不能讓人人都叫他頗親密的“文純”。
兩人做著官轎來到翰林院,侍讀學士和侍講學士也就是兩人的直屬上司今日都在,正等著人來報道呢。
謝文純兩人進來又是一番行禮,侍讀學士陳大人道,“你們兩個剛來,也沒什麼特定的差事,先熟悉下翰林院的書籍事務,等過些日子再分派。”
這就是隨便待著暫無任務的意思了,謝文純心道都說翰林院清閒得發毛,果然如此,兩人應下,就到各分配給自己的屋子去了。侍讀學士也就是四品,謝文純的修撰是六品,在翰林院也算個不大不小的官了…………剛好可以有單獨的房屋,當然這也僅僅是品級上體現的,翰林院的大儒們不買他的賬的多的是。
雖說是個單獨的屋子裡,可卻並非在單獨院子裡,謝文純新人報道自去同附近的同僚們混個臉熟,大多數人雖心底未必多看中他這個狀元郎也都笑臉相迎,然而謝文純卻在自己左邊的“鄰居”處碰了一鼻子灰。
“老朽修史忙的很,沒空聽毛頭小子嘰嘰歪歪!走,走!”一個鬚髮皆白、穿著樸素的老先生伏案像趕蒼蠅一樣擺手道。
謝文純灰溜溜的出來,向左右一打聽原來這位老大人姓孫名何,領了任務修《燕史》,先後趕跑了好幾個打下手的。索性這任務也不急,又不討好…………大燕被大晉滅了,說大燕好也不對不好也不對,孫老大人一修就是近五年。
楚平驊在翰林院作典籍,此時也來找表弟了,將謝文純拉到一旁低聲道,“這老大人脾氣可不好,你若讀書聲音小點,平時也不要去他面前,修燕史又不是什麼好活,不必湊上去。”
謝文純道,“好,多謝表哥。”又苦笑道,“驟然閒下來,真不知道做些什麼。”
楚平驊笑道,“呆久了就習慣了,平日讀讀書下下棋,和同僚們賞風月,要不怎麼說翰林院清貴呢?”
謝文純道,“我還以為會被指派修個書什麼的,原來是讀書。”
楚平驊道,“一年也不一定有多少活幹,修書這樣的事情多是上面直接指派的,等著就是。”
喝了一肚子的茶,謝文純回到家中。謝松笑著道,“翰林院閒吧?”他當年也是入過翰林院的,自是最清楚不過。
謝文純苦笑道,“兒子都無所適從了。”
謝松道,“文純,我問你,你覺得翰林院官員除了撰文、修史可有別的事情?”
謝文純想了想道,“還有主持科舉?”
謝松道,“是,卻不是全部。為父今日告訴你的,是希望你能好好利用在翰林院的時間,不要走彎路。”
謝文純鄭重臉色道,“請父親指教。”
謝松摸著鬍子道,“人脈、聲望,這些不用我說你都明白如何獲取。熟悉大晉官制、律法,載有歷代帝王詔書的史冊資料,這些都是翰林官花些心思可以獲取卻忽略了的。”
謝文純不解道,“父親,律法應用文純明白,但幾位先皇的詔書和舊時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