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就不讓她再繡了,再想起她手抖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夫人為什麼這麼害怕針尖這類物品呢?”
靳如蹙了蹙眉,不確定的說:“小時候我好像去拍了一下刺蝟。”
“……”紅伶默了一瞬,忍住沒去問為什麼要拍刺蝟。
靳如自己也陷入了疑惑之中,絲毫不記得自己家裡有養過刺蝟。
從進宮那日起,靳如就再也沒見過王夙夜,王夙夜更是不曾踏足映雪閣,這種感覺靳如自認為很好,跟出嫁前沒什麼兩樣,除了熟悉的人都不在身邊,不能隨心所欲。
每天跟著紅伶黃鶯她們學刺繡時間過的也不慢,就是太容易被針紮了,不過幾天她的左手指頭就被扎破了一遍。
看著靳如的作品雖然針腳不夠細密,但已經有形了,黃鶯就拿了畫紙來問:“夫人喜歡花型呢?奴婢可以幫您來畫。”
“木芙蓉,要淺白色的。”
黃鶯順著問道:“夫人喜歡木芙蓉?奴婢也見過呢!花開時滿樹,別說有多好看了。”
靳如笑道:“花開晚秋,雖然霜露侵凌卻依舊丰姿豔麗,佔盡深秋風情,所以又名拒霜花,如人傲骨,不屈反倔。”
這是以前謝均安對她說的話,因著這一番解釋,她便很喜歡木芙蓉,想到家裡,她臉上黯然。
“木芙蓉層次較多,有些難度,夫人不如換做紅梅立枝頭吧!”紅伶看到黃鶯繪的圖紙建議。
靳如搖頭,輕聲說:“我想繡。”
紅伶看著她黯然的神色不再製止,人心是自己的,她又能勸多少?她以為靳如又想起了不該想的人。
說到底紅伶還是對靳如不夠用心,尤其是這幾日來,前院那裡一點動靜都沒有,再加上聽說千錦莊那裡送來了許多上等的布料,往年是因為王夙夜自己不用就直接放倉庫了,今年府裡都有女主人了,將軍都沒有送過來的意思,這可不是壓根就沒記起靳如嗎?
原本還以為將軍或多或少也會給靳如一些臉面,這下看來,是她多想了,畢竟宦官怎麼會需要女人呢!尤其是將軍這麼權傾天下的人,能夠使他錦上添花的只有更大的權力與地位。
這樣的念頭一起,紅伶就對靳如沒那麼仔細了,比如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