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片心意,將軍必然會喜歡的。”說話都略顯勉強,紅伶真想不出王夙夜喜歡的樣子。
靳如一臉“我不傻”的看她一眼,另選了黛紫色的繩子打起來。
紅伶眉頭輕跳,看到她打好的宮絛和那個棗紅色的一模一樣,都是在穗子處串了顆白玉珠,心裡不禁有些發慌。
夜裡,靳如爬在床上,摸出謝均安送她的宮絛放在枕頭上,又把自己打的那個並列放在枕頭上看著,不自覺的笑出來,她打的比謝均安的好太多了!果然還是女子手巧一些,若是能把這個送給他該多好啊!
想到這裡她的眼前莫得浮現王夙夜的臉,冷淡的神色、深不可測的眸子,她呼吸滯了一下,升起一股負罪感。
她都為人婦了,怎麼還可以再想著別人,一直怨怪王夙夜不計恩情,但現在自己何嘗又不過分?王夙夜家裡出事後,她就把未婚夫拋之腦後,雖說那時幼小,但也未免寡情。
靳如不禁再次回憶小時候,但對王夙夜的映象實在太淡,淡的她幾乎以為他們小時候沒見過面。
☆、第十章
其實她有想象過王夙夜的,不管是他家出事前還是出事後,之前是懵懂莫名的心悸,後來則是憫惜,那個少年的大好年華就這麼被毀了。
再看看如今的王夙夜,冷情寡言,目中無人,跟母親口中那個愛笑淘氣的漂亮少年一點兒也掛不上鉤。
靳如又看了看枕上的那對宮絛,猶豫一會兒還是收了起來,心裡失落落的。
然後她就不再學習紅伶拿來的那些東西了,只尋了些話本來看,但那些話本都是英雄、戰爭之類的,看的好生沒趣。
“紅伶,就沒有別的故事了嗎?”靳如隨手翻翻薄薄的花本子,沒再看下去的*。
紅伶低頭道:“府中話本數量極少,奴婢也只能尋來這些了。”
其實話本的種類很多,但那些風花雪月的本子怎麼能拿給靳如看,萬一她生出些別的心思就不好了,自己的命也就沒了。
靳如張嘴想說什麼,但看到紅伶那樣恭敬的態度便把話收了回去,看起來她是主子,但一舉一動都受制約,又有什麼發言權。
紅伶便勸道:“夫人不如學刺繡吧!女子家的,哪能不會這個呢!”
靳如拒絕,她怕被扎到手指頭。
“那學習畫畫吧!將軍平時也喜歡繪畫呢!”紅伶又道。
“……”
“琴乃高雅之物,夫人也可陶冶情操,而且將軍也喜歡聽琴呢!”
這一個個說來,是非得要她學一樣了。
“那還是刺繡吧!”寧願被扎手指頭,也不要和王夙夜的喜好有關聯。
紅伶笑開,叫了黃鶯進來:“把針線那些物件兒拿來,夫人要學刺繡。”
“是。”黃鶯恭敬的屈膝行了一禮,然後出去拿了東西回來。
黃鶯已經把繡花的樣式畫好了,是一朵簡單的綠葉桃花,紅伶給串好了線才遞給了靳如。
靳如捏著針的手直抖,只覺得自己一個不慎就能把手指頭全都扎破。
紅伶和黃鶯看著靳如如臨大敵的樣子,只想笑又不敢笑,所以憋得難受,嘴角直抽抽,尤其是手抖得戳了幾次錦帕居然都沒有戳到。
夏天本來就惹,這沒一會靳如就出了一身的汗。
紅伶趕緊讓黃鸝去拿了冰鎮酸梅湯過來,還有水果冰碗。
半碗酸梅湯下肚,靳如才覺得沒那麼熱了,再看到冰碗裡五顏六色的果子,又食慾大開,她從來都沒吃過冰碗,裡面是葡萄、桃子、櫻桃,還有幾樣叫不上名,泛著一股淡淡的奶香。
因為靳知府節儉,雖然當官但連個冰窖都沒有,只是在冬日往地窖裡藏好多冰塊,雖然一到夏天也早就化成水了,但還是比井水涼,也是不可多得的消暑之物。
看到靳如開心了不少,紅伶又把繡棚遞給了她,然後就看到靳如的眉頭跳了一下,滿臉的不願意,但又不得不學的拿起了繡棚。
紅伶本著好意哄她,溫聲勸道:“等夫人學會了,就可以給將軍繡方汗巾了。”
“啊!”靳如短促的痛呼一聲,丟下繡棚捂住手指,被她這麼一說扎到了……
“夫人!”紅伶趕緊拿出手帕按住她的食指,“您還好嗎?”
這話問的她有多嚴重似得,靳如搖頭,她是怕尖銳的東西,但沒有矯情的這麼點痛都怕,只是被這麼紮了一下,她隱隱想起了什麼,但又模糊不清的。
這麼一個小插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