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夫人病了,病的很嚴重,您去找管家趕緊給夫人請個大夫吧!”黃槿急道。
紅伶疑惑:“病了?紅露呢?”
黃槿猶豫了一下,道:“紅露姐姐不管。”
紅伶眉頭蹙得更深:“你先回去,我這就去找劉叔。”
黃槿大鬆一口氣,笑道:“太好了,多謝姐姐。”
紅伶只當靳如是小病,看到黃槿這麼急的樣子,也是認為她們怕事,只是當等來大夫一起去了映雪閣才知道,靳如病的不算輕。
這下她也慌了,忍不住呵斥她們道:“你們怎麼不早說!要是夫人有萬一,誰擔得起!”
四人縮了脖子,黃鶯小聲道:“紅露姐姐不讓,我們也不敢。”
“誰是主子?夫人的話你們不聽,反而怕她?”紅伶氣道,“都去太陽下站著!”
屋裡的靳如情況不太好,原本只是風寒,但是拖延的時間太長,再加上她的情緒低落,憂思傷神,以至於後來的幾天發起了高燒,意識模糊不清。
“周大夫,夫人的情況怎麼樣?”紅伶緊張的問。
周大夫皺著眉:“之前的藥方拿來給我看看。”
紅伶一滯,頗為尷尬的說:“這是頭一次請大夫過來。”
周大夫愣住,抬眼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讓紅伶臊紅了眼,他不再多問,只到外間提筆寫藥方。
須臾,一張藥方便開好了,周大夫遞給她,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夫人的病多是因為心事,姑娘應當細心照顧。”
紅伶尷尬的接過,問道:“夫人的情況可否嚴重?”
“藥到病除。”
短短的四個字更是讓紅伶羞愧,不是大病,卻偏偏礙成了這個樣子,只能證明她們做奴才的沒把主子當成一回事。
她出了屋,看著站在太陽下的四個人,只覺得自己還沒臉去教訓她們:“你們過來。”
黃鶯她們已經被曬的頭暈,汗都溼透了衣裳,聽得此話,立刻走到前面,虛虛的叫了聲:“姐姐。”
紅伶把藥方給黃素,吩咐她去抓藥,又讓其餘幾個去準備食物熱水,待要返回屋裡時,看到紅露的臉透過門縫驚怕的瞅著她,紅伶沒理會她,進屋去照顧靳如。
靳如躺在床上,覺得頭暈沉沉的,喉嚨裡又渴又燥,想喝水卻發不出聲。
紅伶看到靳如干澀的嘴唇微動,拿了勺子小心的喂她喝水,但是餵了一勺卻灑了一大半。
她心下更是忐忑,這個樣子,若是將軍知道了該怎麼辦?劉管家若是彙報給將軍,那可不好了。
劉管家聽大夫說了靳如事後,就沒打算告訴王夙夜,小小一個風寒病拖成這個樣子,傳出去可是丟盡臉面。
靳如嫁進來不過一月餘就遭遇此事,外人聽來,不僅是王夙夜刻薄妻子,更是惡奴欺主,不如乘著王夙夜還沒有回來,把此事壓下去,料靳如那性子,肯定是忍了。
他正想去映雪閣敲打一下里面的丫鬟,卻正見王夙夜從門外走進正堂,而給靳如看病的周大夫剛剛走出去。
他沒想太多,迎上去低聲恭敬道:“將軍回來了,老奴去吩咐備熱水。”
王夙夜睨了他一眼,道:“夫人何病?”
劉管家沒想到王夙夜的第一句話是這個,他沒有隱瞞更不敢撒謊:“夫人高燒不退。”
他沒說是因為風寒拖得太久的緣故。
王夙夜睇了他一會兒,道:“去映雪閣。”
大夫除了向王夙夜行禮並沒有說太多的話,而王夙夜能知道是靳如生病,只是因為能請大夫進府看病的人,除了靳如別人也沒資格。
劉管家心裡有些摸不準底,將軍不應該是後天回來嗎?怎麼提前回來了,而且還直接去映雪閣。
一進映雪閣,裡面的人就都愣住了,黃鶯手裡端著的盆更是驚得掉在了地上,水灑了一地。
“參見將軍。”不知是誰第一個醒過神,趕緊跪下,其餘人也紛紛跪下。
王夙夜沒有忽略她們臉上的驚訝惶恐,不同於以往見到他時的恭敬畏懼,更多的是不安。
屋裡的紅伶聽到動靜,匆匆跑出來,驚疑不定的跪下道:“奴婢參見將軍。”
王夙夜掃了一圈,五個丫鬟,他走上前淡淡道:“起。”
所有人站起來,頭垂得很低,讓人看不清她們的表情,但是也能忍感受到她們的恐懼不安。
王夙夜眸光微閃,站在他身後的景陽和景風也對視了一眼,這些下人的反應不對,若單